小助理咽了一口唾沫,有些不適應的點著頭,在有些膽怯的同時,也有一些好奇。
林奇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前座的阿斯爾身上,“這次游行有沒有發生什么騷亂?”
他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上一周了,加上他在海上待著的一段時間,這里發生了什么他完全不清楚。
阿斯爾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發生什么太大的變故,不過有幾個年輕人打算沖擊警察局,其中有兩個人被當場擊斃,其他人一哄而散。”
“警察局長正在調查他們是否是有預謀的沖擊警察局,以及調查他們的目的,不過沒有什么太大的進展。”
這可能是整個游行中唯一不和諧的地方,林奇聽完之后只是皺了皺眉,沒有對此事表態。
他很清楚,就算納加利爾人再蠢,也不會沖擊暴力機關,除非那里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暴力機關里有什么?
警察,以及警察手里的槍。
“回頭你告訴警察局長,加強對武器的管理,務必要讓警員在下班之后,把手槍存放進警察局的保險庫里,還有晚上安排人守著保險庫。”
阿斯爾的反應很快,他在聯邦待過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他的思考方式更加傾向于聯邦人的那種,他立刻就意識到林奇話里的意思,“您是說,有人打算搶奪武器?!”
他的聲線有些拉扯扭曲,作為一名本地人,他很清楚,納加利爾人是不太會反抗的人,不久之前的動亂和才結束的大游行,對他來說,對很多納加利爾人來說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們幾百年來習慣了被壓迫剝削奴役,從來都沒有人想過要反抗,怎么突然間就有人站起來了呢?
當林奇說起這些人可能會搶奪槍支的時候,阿斯爾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在本能一樣的反應結束后,他又覺得這未必沒有可能。
一切都在變化,外來的文化和本地的社會結合之后,難免會滋生出一種人們無法預料到的東西。
以前不可能的事情,現在未必不可能了!
接下來阿斯爾又匯報了一些有關于游行的一些問題,經過一段時間的鬧騰之后,最終納加利爾人放棄了繼續游行,不是大家找到了可以妥協的平衡點,而是那些外國工廠大規模的開除參與游行的工人,這迫使人們參加游行的成本大幅度的提高。
同時一些資本家又在搞一份名單,所有名單上的人都不會再得到他們的雇傭,在這種高壓政策之下,很快游行就不了了之。
比起人們認為可能是減少了的錢,至少他們繼續工作還有錢,等他們不能工作的時候,他們什么都得不到。
這就是人們喜歡這里的原因,沒有法律,沒有工人工會,要是在聯邦,資本家如果敢開除那些參加游行的工人,工人工會能把他們告到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