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立飛回味了過來,氣樂了的樣子,小白臉陰陽怪氣道:“聽你這話的意思,前面你說的出錢救人是指我們三個,敢情沒包括你呀?”
庾慶沒吭聲,不置可否,起碼是沒否認。
他想救人,但確實不怎么想花自己的錢。
理由是自己又沒有從災民身上拿一文錢,而這三個家伙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自然是理所應當的。
葛大鈞也笑了,笑的臉上的刀疤好像裂開了一般,“做什么夢呢,要救,你自己出錢救去。”
易立飛對陶永立道:“老大,你聽見沒有?他想做好人,卻要讓我們出錢。老大,我早就看出這廝不是什么好東西,滿嘴的馬屁,表面上對老大表忠心,內里還不知在想些什么。這就是個做婊子的料!”
陶永立盯著庾慶沉聲道:“老弟,你這樣搞的話,是不守規矩,咱們也只能是各走各的道了,你去做你的好人,我們賺我們的錢,互不耽擱。好走,不送了!”
“也罷。”庾慶點了點頭,又走到自己大皮包前蹲下了,扯開袋口,開始清點銀票,“那只好是我一個人出錢了。”
這袋口一扯開,三位同行稍微一瞅,眼睛便直了,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再認真看,沒錯,銀票,滿滿一大袋的小額銀票,一捆一捆的塞在袋子里。
開始的時候,庾慶從錢莊出來時,三人說庾慶換這么多錢之類的其實是開玩笑,以為包里裝了行李之類的東西。
直到此刻,三人才發現,這廝居然真換了這么多銀票,有夠貪心的,敢情真是想來大撈一筆的啊!
滿滿一大袋錢放在人眼前,觀看的人是什么心情?
易立飛目光忽閃了一下,忽扯了下陶永立的衣袖,又胳膊肘撞了下葛大鈞,哼哼道:“老大,看來庾兄弟還真不是開玩笑,還真有一顆善心。既然并非是裝模作樣,讓庾兄弟一個人出這筆錢也有些說不過去,相識一場,我們多少出點,意思一下如何?”
說罷就從懷里掏出銀票來點,點出了一千兩,給庾慶看,也給陶永立和葛大鈞看了看,“咱們也一個人出一千兩吧,剩下的那就只能是庾兄弟自己掏腰包了。”
陶永立和葛大鈞相視一眼,無須說什么,互給了個心領神會的眼色,也都面露笑意,一副剛才是開玩笑的樣子,各自從身上掏出了銀票,也當著庾慶的面各點出了一千兩。
易立飛先走過去,遞錢道:“兄弟,這是我的份子。”
陶永立和葛大鈞則適時的朝易立飛左右而去,左右呈犄角合向庾慶,配合默契。
唰!一道寒光出鞘。
庾慶沒有接銀票,而是突然順手拔劍了。
易立飛眼中驟露驚恐,欲緊急后閃,然在這無征兆的偷襲下,動作還是稍慢了些。
一道寒光抹過了他的脖子,帶出一條血線。
閃開的他緊急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指縫間開始汩汩涌出鮮血,落地踉蹌后退,滿眼的難以置信。
面對庾慶的突然出手偷襲,陶永立和葛大鈞的第一反應便是閃身避開了,一刀一劍已經拔出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