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蘇元均憨笑著,腦門汗都下來了,心說這不是怕你不高興嗎
韋伯良把扇子一收,澹然道“你說的有些對,有些不對啊,實事求是的說,老祖宗治理宗門是有一套的,這一點我們這些晚輩只有學習的份,沒資格評價”
“對,對”蘇元均側著腦袋,避開韋伯良的目光,羊裝很鎮定,實際上心里跟著了火似的。
心說爺爺啊,你可別說這個了,我踏馬就捧你們幾句,回去讓老祖宗知道了就得關我禁閉。
韋伯良繼續說道“但一點你說的不對,什么海晏河清,這話你信嗎”
“這么多年,門內或有支持老祖宗者,但更有一些人暗地底多有腹誹,苑氏一族也就罷了,畢竟苑玨門主雖然下落不明,但起碼還沒有死訊傳回,而那些支持他的卻一直守著老傳統對抗老祖宗。”
“老祖宗也是為了門派著想,他何罪之有啊,憑什么為大家嘔心瀝血,還要遭人話柄,你說呢”
話題又拋給蘇元均三人了。
三人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但不是因為羞臊,而是害怕,這越說越直白了。
韋伯良也不管三人作何表情,繼續言之鑿鑿“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能一日無主,天下曉沒有門主太長時間了,時間再久一些,是一定會出問題的,這次參加朝元道盛會之前,有很多人提議讓老祖宗接掌天下曉,我是韋氏族人,沒辦法說話啊,三位,你們覺得老祖宗夠資格坐上門主之位嗎”kanδh五
“咱們就是隨便聊聊,反正又決定不了什么,你們也不用怕,直接說,我就想知道,咱們年輕一輩的弟子,都是怎么想的”
“”
蘇元均三人無言。
如果說之前的探討就是閑來無事的夜話,那么現在就是赤果果逼迫了。
誰不知道韋氏如日中天,你這么問我是說夠資格還是不夠資格啊
說不夠,那等于跟你們翻臉,還踏馬斗不過你們。
說夠,這不是明擺著讓我們站隊嗎
咱家老祖宗都沒發話,我敢亂說
蘇元均心臟砰砰直跳,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蘇元婷剛剛受了傷,索性直接裝“死”,充耳不聞。
蘇元河目光斜視,也根本不看蘇元均和韋伯良。
蘇元均頓感壓力山大,結結巴巴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良久之后,他強忍著不適道“那個這種事我沒辦法亂說啊,我們只是小輩。”
韋伯良瞇起眼睛,也不說話,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蘇元均,貌似他今天不給個說法,此事就絕不罷休似的。
把蘇元均嚇得氣都喘不勻了。
“這有什么不能說了,茶余飯后的談資罷了,呵呵”
話說的平和,但韋伯良眼神莫名變得犀利了起來。
那目光中的寒芒,看的蘇元均三人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很顯然,什么隨便聊聊,都是湖弄鬼的鬼話,這韋伯良分明是想知道他們蘇家的立場,甚至是逼迫蘇家站隊。
至少對門下弟子就是這樣。
蘇元均情智今天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勢必會得罪韋伯良了,他想了半天,最后把心一橫、牙一咬道“伯良兄,我的想法根本不重要,我這個人一向隨遇而安,但誰對我好我是記得的,在誰來接掌門主這件事上,如果讓我說,韋老取代苑門主,我覺得沒什么不妥,當然,這只代表我個人的意見啊。”
此言一出,韋伯良的神色終于緩合了下來,那犀利陰冷的視線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片溫和。
他看向蘇元河和蘇元婷“你們也是這么樣想的”
蘇元河和蘇元婷哪敢說個“不”字,當下輕輕點了點頭,就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哈哈,你看看你們,就是聊聊,至于怕成這個樣子嗎我到是覺得誰能成為門,必須看能力,所謂有能者居之嘛。”
他又把話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