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滄州老鄉”項南一愣,“長得什么模樣”
“五短身材,左腮有一顆黑痣,上面還有一撮毛。”長林形容道。
項南一聽,就知道是孟慶合。
有心不見,但轉念一想,又點了點頭,“我這就出去見他。”
來到王爺府門前,果然見到孟慶合,正跟門子瞎白話,“我和喜郎中可是過命的交情,一天見不著心里面就想得慌。”
“喲,孟老板,咱倆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項南一聽,都不禁佩服孟慶合的厚臉皮。
“哎呀,喜郎中,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沒想到咱們倆還在京城見面了。”孟慶合立刻迎上前來,拱手笑道。
“不敢當,不敢當。你孟老板是大名鼎鼎的藥商,我喜來樂只不過是個小郎中,哪敢跟你稱故知啊”項南擺手道。
“哎,喜郎中,俗語有云,美不美故鄉水,親不親故鄉人嘛。好歹咱們也是滄州同鄉呀”孟慶合笑道,“您為格格治好病,為咱們滄州人爭了光,我身為滄州人也高興不是。”
項南哈哈一笑,都有些佩服孟慶合的臉皮和口才了。
甭看此人相貌丑陋,心腸狠毒,但是這張嘴卻也真能說,這臉皮也的確是夠厚的,堪稱是臉厚心黑的典范。
或許也正因如此,才使得他雖經清末、民國的動蕩亂世,生意卻不僅沒有垮,反而是越做越大,越干越火吧。
“好了,孟老板,實話說吧,你這次來,不單純是為了道喜吧。”項南笑道,“有話直說,不然,你就先回吧,我還有事呢。”
“哎呀,喜郎中真是痛快人”孟慶合笑道,“是這樣的,您現在已然在京城打響名頭,有了神醫的美名。您要是再把一笑堂開到京城來,生意肯定紅火。
我想占您一點光,跟您聯手做點生意。把我的藥材賣給您,利潤咱們五五分,您看如何”
“孟老板,您還真是見縫兒就鉆,見便宜就上。”項南笑道,“我不是告訴你了么,藥行的生意不能再干了。不然,很可能有生命危險的。”
“沒事,我的蛇頭瘡早被王太醫治好了。”孟慶合撇嘴道。
“是么,來,我幫你切切脈。”項南搭了一下他的脈,笑著點點頭,“王太醫果然好醫術,不錯,好得很利索。”
不過其實,他探出孟慶合體內的毒素,其實并未完全排凈。王太醫的方子,應該是缺了一味藥。
如此,孟慶合的蛇頭瘡雖然表面治好了,但是過上一兩年,很可能就會爆發。不過像這樣的惡人,多活一天都是罪過,項南才懶得提醒他呢。
“那也不如您吶。”孟慶合笑道,“滿京城誰不知道,他治不好的病,被您給治好了。”
“嗯哼”就在這時,卻聽身后有人重重的咳了一聲。
孟慶合回頭一看,嚇得差點尿了褲子,就見王天和正對他怒目而視。
真是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
“王大人,您吉祥”他連忙打千道。
“怎么著,孟慶合,你賣藥都跑到王爺府來了”王天和冷聲道。
“小的跟喜郎中不是鄉親嘛,隨便說說話,隨便說說話。”孟慶合連忙解釋道,“王大人,小的告辭。”
“哎,孟老板,留步”項南一把拉住了他,竊竊私語道,“你剛說的生意,我覺得可以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