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克拉克可能是從咒鴉身上看到了某些能夠超越天賦的東西,并認為它并不唯一。那種東西確實不唯一,只不過也實在不多。
灰塔的訓練不是
以排名來進行的,通過與不通過,和其他人的成績無關,學徒們只需要為自己負責即可。故而整體資質偏下的那批學徒,死傷最慘重也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我也一樣。」起司拄著花椒木法杖,慢步走下了臺階。
死者應該得到安寧,這不僅是他從安莉娜這個永遠無法安息的血族身上學到的,也是從下面這些沒成為同門的同門們身上學到的。
第一灰袍絕對不是什么合格的老師,他擄掠孩童,逼迫他們參加具有死亡風險的訓練,而且對他們的死活漠不關心。他所給予那些被淘汰者的,只有最后的尊重,對死亡的敬畏。他教給了起司,人活著的時候怎么都好,可一旦牽扯到生死的大難題,絕不可兒戲。
通往墓室的走廊冰冷且干燥,空氣中連一點氣味都沒有。沒有用來遮掩臭味的香氣,也沒有的氣息,沒有生氣也沒有死氣。就好像這條路的盡頭通向虛無一般,在虛無里,連消失都不被允許存在。
但墓穴到底不是虛無,它是真實存在的空間,甚至可以說是整座塔里涉及魔法最少的空間。更少的魔法意味著更少的魔力,更不容易引發小規模的魔力潮汐驚擾死者。
起司和咒鴉輕車熟路的來到地下,他們對自己依舊如此熟悉這條走廊感到了莫名的復雜情緒。童年時的遭遇深深埋入了二人的記憶,不管他們有沒有去回想,身體都在一次次經歷周圍人的死亡后忠誠的記錄下了情緒。
「呼,這里這么死氣沉沉,怎么會有蟲子」
起司再次質疑了一下安莉娜的囑托,點亮了腰間的黎明之息。清晨的陽光在墓室中亮起,讓周圍原本陰森的事物變的神圣。
「誰知道。至少這里有吃的,雖然我很懷疑什么蟲子會喜歡啃干尸就是了。」
咒術師站在起司身邊,雖然說著這樣的話,眼神和表情卻都相當嚴肅。
那些干尸并不比他們差,活著的灰袍們都認同這一點,他們在上面,而它們在下面,很多時候只是運氣使然或一些微不足道的差異導致的。
「我先帶路吧,我是最后一批進來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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