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咬著牙:「周安穆是第一個反應過來進行反擊宥的人他抄起手上的大弓,連發兩箭,射倒了兩個沖在最前面的妖賊,這時候的這些妖賊劍士,離著高地的坡頂,已經不到百步了,而這兩箭正中面門,兩個妖賊仰天就倒,可是流出的血液,已經是呈紫黑色,不再是之前的紅血。不僅如此,整個坡下,那些給射倒的尸體,流出的血液,也轉為這種腥臭難聞的紫黑之色,隔著兩里地我聞到都差一點要吐出來。
說到這里,劉毅的鼻子猛地抽了抽,這讓他又是舉起壇子牛飲一口,也許只有這樣,洋河酒的香氣才能讓他忘了這股子惡臭。
「不好,完蛋了,紫黑色的劉裕嘆了口氣:血液一出,那就是要進行妖化,變成不人不鬼的長生人怪物了,可是兄弟們這時候卻是不知道,還是對這些劍士們放箭射擊,
對
劉毅恨聲道:「怪我,都怪我,我怕他們沖上坡頂,甚至下令,坡上和坡后的塑手與跳蕩軍士,這時候要主動出擊,居高凌下地沖鋒,把妖賊的攻擊勢頭給我阻止,而弓箭手們則箭雨吊射,襲擊那些已經開始聚集成團,向著坡頂沖鋒的妖賊。
說到這里,劉毅的眼中淚光閃現,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安穆,安穆他看到
了我的旗號,他扔掉了手中的大弓,抄起一把大戟我親眼看著他,就這樣吼叫著,吼叫著沖下了坡頂,和數百名勇士一起,向下沖去,而坡頂的弓箭手們,則是不停地拉弓放箭,坡下的慘叫聲,兵器刺入人體的聲音此起彼伏,就算我的視線給這高坡阻擋,看不到前方的戰況,也可以想象出這戰事的慘烈。
劉裕默然半響,才搖了搖頭:「然后就是那些給我們刀劍所殺死的妖賊,會不斷地從地上爬起來,混身流著黑色的膿血與毒液,向著我們的戰士攻擊,我們倒下的將士們,很快也會從地上站起,變成跟他們一樣的怪物,漸漸地,我們的人越打越少,而這些怪物卻是越打越多。
劉毅的眼中閃著淚光,喃喃道:「你知道嗎,寄奴,當我看到第一個沖上坡頂,開始向著我們的弓箭手陣列撲擊的,居然是安穆時,我的內心頓時就崩潰了,半刻鐘前還虎吼著帶頭沖鋒的好兄弟,居然就這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敵軍的尸鬼,我,我愣得居然連令旗掉在地上,都不知道了。
劉裕輕輕地嘆了口氣:「任誰碰到這樣的情況,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長生人怪物給人心靈上的沖擊,比其實際的戰斗力更可怕,這個時候,如果你能以火攻來焚燒易燃之物,阻絕兩個高地跟前軍中軍的聯系,然后拋棄翰重,施放煙霧,也許還能逃出一部分的兵力。
劉毅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搖頭道:「我那時候方寸已亂,沒想到火攻,而且當時的風向是西南風,迎著我們吹,也無法火攻,我當時還想著能靠重甲步兵頂住敵軍的這些怪物沖擊,甚至從正面突擊敵軍,打出一個缺口,于是我下達了命令,前向兩側,防御高地沖下的怪物,而中軍配合騎兵,全速突擊敵軍中央方陣。
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只要殺進敵陣,砍倒徐道覆的帥旗我們還有反敗為勝的希望,還能給安穆兄弟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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