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璧皺著眉頭,若是他沒有弄錯的話,這應該是不是回關內的路
是這個王雁飛還是張翠山夫婦
他眼神在兩者之間逡巡,還沒有等到問出口,就見到一把閃著冷光的刀無聲無息的架到了王雁飛的肩膀上。
“王公子,你想要將我的馬車帶到何方”一道冷幽幽的聲音在王雁飛的背后響起,竟然是他之前稱呼姐夫的那個男人。
“關外有兩大勢力,便是快活王跟逍遙侯,你們此時既然得罪了快活王,自然是要離開他的勢力范圍,逍遙侯的地盤便是最好的選擇,免得到時候快活王的人追上來之后還要招惹麻煩。”
王雁飛就當是沒有看到自己脖頸旁邊散發著寒氣的刀子,也當沒有因為自己竟然躲不過這奇特的一招而吃驚不已,只是笑嘻嘻的說,似乎是十分為幾個人著想。
“是嗎”他聽到后面的張翠山輕笑一聲。
那笑聲中似乎是包含了輕蔑、嘲笑、冷漠跟惡意,只笑的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感覺渾身寒毛直豎,立刻便要甩開手上的鞭子彈射而出。
可惜已經晚了,另外一把刀已經無聲無息的刺穿了他的肩胛,而一雙白的沒有半點兒血色的手也伸過來點住了他的穴道。
此時王雁飛才發現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身手在對方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便仿佛是紙糊的一般,輕輕一戳就裂成了碎片。
“你到底是誰”他驚恐的看著這個仿佛是隨時都能斷氣的蒼白著臉的男人,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
“那就要先問問你是誰了。”米亞輕笑一聲,“你說呢,王憐花王公子還是我該稱呼你云夢仙子家的公子更符合我們現在的身份”
王雁飛這可真是一個好名字,王云夢在回雁峰到手的秘籍跟丈夫都飛走了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兒子這么諷刺她,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還是狠狠的揍這個混蛋小子一頓
她自然是認識王憐花這個人的。
作為太守家小姐王婉瑩的閨中密友,她怎么可能不認識這個王森記家的少爺
若是要追溯的更久遠的話,兩個人早在還是髫齡童子的時候便認識了。當年在衡山那個被王云夢拉走的小孩子不就是王憐花
只不過那時候的兩個人年紀還小,身量跟相貌尚未完全長成,跟此時的相貌并不相同,又沒有通過姓名,多年后再見面的時候雙方都已經面目全非了,自然是認不出來對方的身份。便是覺得相貌上面有幾分相似,可是一個是太守的寡婦族妹的兒子,一個是個太守的女兒交好的閨閣少女,雙雙都處在盲點上,又怎么可能想到江湖上的往事
而且他們之間也實在是算不上是太熟她不想要跟這個風流名聲已經傳遍了東都的太守親族有什么瓜葛,對方大概也是對她這種名為循規蹈矩的小家碧玉實則是被家中長輩給教養的傻了的木頭美人沒什么興趣。
這般情況下,兩人在王森記跟太守府中見過幾次面自然是對對方以禮相待,沒有什么火花。
那時候的她還沒有想到王憐花的那個據說是守寡的母親竟然就是王云夢,直到今日見到了除了改變了一些面貌之外,身形跟儀態絲毫沒有變化的王雁飛。
王憐花這個寡婦的兒子不在東都好好的待著過自己的風流日子,來關外做什么而且還是快活城這個關外有名的勢力所在之地
一道靈光電光火石般的閃過了米亞的腦海,當年那個雨夜的景象便如走馬觀燈一般的閃現在了她的眼前,如果他是王云夢的兒子就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被柴玉關給坑的要死的王云夢若是得知了柴玉關下落不明的話,又怎么會坐視不管她肯定是要來到關外親自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的
那王憐花出現在這里也就成為了順理成章的事情,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王云夢竟然沒有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