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點了點頭,沒說話。
他只是做了一個普通人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兩個人一路前行,終于擠了出去。
米亞看了一眼天色,果斷的沖向了車站。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門了,再不回去,沒準兒安娜都會跑到學校去詢問了
漢斯也伸手叫過一輛車,坐了上去,趕回家中。
兩個同樣來買顏料的人奔馳向了不同的方向,而另外一個沉迷在畫作的中的人此時正一臉迷醉的躺在床上,臉上全是過度放松之后的輕松跟迷茫,在充滿了一股糜爛氣息的房間門里面輕輕喘息。
半天,他終于從這種狀態中緩了過來,從床上坐了起來,懶洋洋的撿起之前因為注射藥物而扯掉的襯衫。
可惜,那件量身定做的昂貴襯衫這時候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扣子都沒有剩下幾顆,完全成為了一塊廢物抹布。
但這對于馬丁埃森貝克這個繼承了父親財產的人來說無所謂,他的衣柜里面有成打的各種襯衫可供他更換。
真正讓他在意的是放在床邊的那幅畫。
馬丁熱愛這幅畫作,因為不管在什么角度,他都能感受到畫上的人的目光在注視著自己。這種感覺很奇異,但卻讓他的心空前的滿足,每天回到自己的臥室都要跟那幅畫作打招呼。以至于他現在面對蘇菲夫人的時候感情都不是那么的強烈了,因為不管他的母親怎么樣的打擊他貶低他,眼前的這幅畫都會給他足夠的撫慰。
那悲憫憐惜的眼神,似乎是沖著他述說不管別人怎么樣對待他,她始終會在他的身邊一直都愛著他。
這讓馬丁感到了巨大的滿足,在他的心里面,這幅畫已經不僅僅是畫了,還是一種心靈的寄托,它比所有的人跟事都重要
這時候他的那顆想要見一見畫家的心又開始活躍了起來,能夠畫出這樣畫作的人,應該也不是一個丑八怪吧
他還記得自己的父親,在戰爭中死去的埃森貝克男爵,那這個繪制這幅畫作的人是不是也是因為戰爭才變成了殘疾這讓他心中蠢蠢欲動的心思愈發的強烈,根本就控制不住。
“為什么不呢”此時被藥物影響了大腦的馬丁決定一定要去見一見那個畫出了這幅偉大的作品的畫家,他想他們之前一定有無數的話題可以討論,不算是藝術的,還是什么其他的
“格蕾絲,格蕾絲,讓人準備車”他瘋瘋癲癲的開始往身上套衣服要前往那個同性戀雜志社去找比魯科夫。
至于找到比魯科夫之后做什么
很遺憾,現在的馬丁腦子里面只有一件事,就是去見那個畫家,而他興奮的大腦也只能給出一個那個畫家跟比魯科夫有聯系,只有他能夠找到對方的信息。
倒霉的比魯科夫還不知道自己被這個腦子不是很正常的大少爺給盯住了,他正在翻閱米亞郵寄過來的幾張原畫。甚至因為這些原畫的尺寸太大,他都已經臉色潮紅,心潮澎湃了起來。
之前他還跟這位畫家兼小說家商討給小說刪減內容,避免尺度太大招來警察局風紀組的那些瘋子們的注意,現在他簡直就是恨不得這位畫家的尺度越大越好,能夠充分的滿足沙龍里客人的需求
顯然,這位跟他從來沒有見過面的畫家先生在某種程度上跟他心靈相通了,因為對方的作品不僅僅是尺度大,還直接超越了尺度問題,上升到了藝術性
看著畫作中的男人扭曲又快樂的表情,比魯科夫覺得他主持的這個沙龍大概很快就要變成一個俱樂部了,這位諾伊爾g先生似乎天生就有一種邪惡的能力,可以把人內心中的給釋放出來。
由此,他的那個對方沒準兒就是真正的克里斯蒂安霍因海姆的想法又冒了出來。
這樣詳細的描寫跟繪畫,說他是普通人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