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比一般的原住民要高很多,身上貼身纏著的鐵鏈倒是比那些法師身上的更細,可是卻是更為地密集,貼著他的身子,在他舉手投足之間微微地震動著,看起來,倒并不像是被纏繞著困著他,反而像是貼身在保護著他一樣。
那個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紀小言他們的方向,那雙充滿了戾氣的眼睛突然彎了彎,臉上也是帶起了邪笑來,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緩緩舉起了一只手來。那只手的手臂在抬起的瞬間,便有一條條的細細鐵鏈子垂下來,隨著他的手臂晃動而擺動著,在那地面上的鐵鏈上刮的嘩嘩地響。
“這到底哪里來的那么多的鐵鏈“弗里斯曼一臉的納悶,看著那個男人的動作,忍不住又問道“他這是要做什么準備攻擊我們嗎”
紀小言皺著眉頭,朝著周圍眾人喊了一聲,讓大家小心,然后便看著那個男人把手舉得高高的,下一秒,便有一道微白的光從他的掌心里泛出來。
“大家都小心”紀小言剛喊了一聲,便看著那個男人掌心的那點微白的光剎那間一下散開,直接落到了他的全身,染到了他身上那一圈圈的鐵鏈上,一秒的時間內,一下便蔓延開來,全部散到了那些身上都拴著鐵鏈的法師們的身上。
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便看著那些剛剛都被確認為死掉了的法師們一下便掙扎了起來,仿佛在這一瞬間全部又重新活過來了一般,拼命地想要脫離了那些白骨們的囚禁。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此刻,不僅僅是紀小言有些害怕,就連弗里斯曼也是忍不住退后了兩步,看著那些法師們瞪大了眼睛“他們不是都死掉了嗎為什么都會動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啊”紀小言看著那些法師們,再看看那個舉著手臂的男人,眉頭不由皺緊了起來。
“城主大人,快看那邊”就在這個時候,卻是有清城的守衛朝著紀小言喊了一聲,然后指著那幾個被砍掉了鐵鏈的法師的尸體,對著紀小言喊道“那幾個法師的鐵鏈被砍斷了,他們就沒有活那個男人他的是用這些鐵鏈在控制這些法師們的”
“鐵鏈鐵鏈”紀小言喃喃地自語了一句,再看向那個男人的時候,便直接朝著弗里斯曼說道“弗里斯曼還愣著做什么攻擊他”
弗里斯曼聞言,這才仿佛回過神來一般,趕緊點頭應了一聲,凝出法術來便朝著那個男人的方向扔了過去。只是,這法術才剛扔出去,便有法術飛出來,瞬間把弗里斯曼的這個法術給消融掉了。
“這里,是我這里的這個法師”一個清城的守衛一下便叫了起來,也顧不得多少,直接便撲到了他面前的一個被白骨困住的黑衣袍子法師的面前,把他的手給直接捆住,然后大叫道“已經困住了”
“繼續攻擊”紀小言皺了皺眉頭,再次朝著弗里斯曼說了一句,想了下后,這才又對著其他的法師們說道“你們也一起攻擊”
“城主大人,這樣會把那個人給殺死的”那些法師們聞言,倒是有些擔心地對著紀小言說道“城主大人,您不需要抓了他回去問話嗎”
“不用擔心,要是真殺掉了,那就不問了”紀小言卻是一臉想的很開的樣子,直接對著那些法師們說了一句,催促著他們攻擊后,這才皺眉嘀咕道“我就擔心,那男人怕不是這樣輕松就能殺掉的”
果不其然。
當弗里斯曼他們扔出去的法術都飛向那個男人的時候,那些被囚住的黑衣袍子法師們不能使用法術來抵擋,便開始朝著那些法術光球的方向撲過去,然后一個個地都被那些攻擊的法術給瞬間擊中,再次倒在了地上
那種有些斷肢橫飛的畫面,讓紀小言頓時忍不住撇開了臉。
“繼續攻擊”弗里斯曼卻是有些惱怒一般,再次朝著那些法師們喊了起來,然后又望向了那些亡靈族的原住民們,對著他們喊道“多弄點白骨把那些法師都給控制在原地,別讓他們跑了”
亡靈族的原住民們趕緊點頭,立刻便催使了更多的白骨撲向那些法師們。
只是,那個男人臉上的笑意卻是更為地詭異與邪性了起來,在看著弗里斯曼他們再次準備攻擊的時候,緩緩地抬起了另外的一只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