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下顎,很快冷子興雙肩雙肘,雙跨雙膝,這幾個部位全部被卸下脫臼。
只覺得一陣鉆心的疼痛,然而此時下巴脫臼的狀態,冷子興竟喊不出來。也虧得他這會子被綁在柱子上,換個地方恐怕直接便癱倒在地上,如同一攤爛肉。
看著陳大人利落的手法,賈璉沒有絲毫的高興,反而瞳孔緊縮,眼前這個手法讓他莫名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柳湘蓮。
他記得很清楚,當日審訊滅門案之時,柳湘蓮也曾用同樣的手法來刑訊。
然而這會子顧不得他多想,賈璉只是緊鎖眉頭看向對方。隨即抱拳行禮后,便帶著被嚇壞了的興兒,前往邢夫人的院子。
如今這事兒,舍不得要跟太太好好商量一番。
因為冷子興極為配合,說話更是十分的利索,因此如今這會子時辰,竟沒有過去太多。
等到賈璉返回太太院門,此時寶釵剛剛被送走。
邢夫人正拉著鳳姐兒細心安撫,免得讓對方一時憂思,反而敗壞身子。
邢夫人自然是明白鳳姐兒的想法,當年她同樣也是這一般過來。
可是鳳姐兒比她幸運,一來至少鳳姐兒還可懷孕生子,一來今日里賈璉做的,可圈可點。
“要我說,你呀,就不要賢惠了,平素就不是個賢惠人,好好和璉兒過日子,比什么都強。”邢夫人正說著,忽然又見賈璉如同一陣風般進屋。
她挑挑眉毛,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反而頗有些看其不爭。
今日下午之時,邢夫人未曾多言,乃是因為有外客,自然要給賈璉留下面子。
如今房中具是一家子骨肉,邢夫人不客氣起來,雙眉蹙起,頗有幾分不待見地說道
“素來讓你學的養移體居移氣,都哪兒去了,今兒已經是第一回,整的如今越發毛躁起來。”
邢夫人看賈璉低頭,臉上露出幾分汗顏,這才又放緩語氣,柔和說道
“璉兒如今也大了,也該有幾分官威體統,每日里都像這一幫孩子氣,日后那些手下可有一個會真心地敬畏你”
說到這里,邢夫人看向賈璉的眼神之中,可以明顯地發現一絲淡淡的不滿,以及還有失望。
賈璉張張嘴,他心知太太對自己有多擔憂。自己素來頑劣,也是因為太太不棄,這才有了如今這點子官位。
也更加清楚,這些吹毛求疵,實際上卻是滿滿的慈母之心。
賈璉非是科舉出身,一言一行本就容易被人詬病,如若再不自己吹毛求疵,倒是很容易遭人口舌。
賈璉想到這里,放緩腳步,雖說步伐很急,然而卻不如剛剛的那般凌亂,直至走到床前,才規規矩矩地給邢夫人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