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他曾經是京城中女眷的欣賞之人,然而唯一可惜的便是其人頗為不茍言笑,平素只一張冷臉。
不過據說他與長公主鸞鳳和鳴,夫妻感情極好,想來應該在對方面前是另一番面容。
靜虛心中思量完畢,她知曉向司徒源這種人,是決計不會對自己有半分憐憫的。
如若是自己硬扛,少不得便是一頓用刑之后,自己滿身傷痕再行招供。
在這種眼里不揉沙子的人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費。
靜虛將一切想明白,立刻面容帶著絲絲佛光,笑著說道
“國公爺,貧尼乃是出家之人,自然要慈悲為懷。”
靜虛這會兒說這些,不過只是緩兵之計,她要仔細地思索一下,究竟該如何說,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然而對于司徒源,她還是沒有明確的認知。
司徒源對于像靜虛這種人,一向是冷心冷清的,只有他詢問對方,而沒有對方在他面前耍心眼。
也因此司徒源一眼,便看見靜虛的心底算盤,他冷笑一聲,壓根就不想給對方任何的機會。
眼前這人讓他忽然生出厭惡,只看他眼中的那一分算計和漠然,就可以知曉對于那些無辜的女子們,眼前這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甚至到現在為止,她除了承認自己替四皇子藏人,其他的一概不認,更是在這里跟他東拉西扯。
司徒源微微瞇起眼眸,一瞬間竟與康眠雪相似的表情,既然對方如此,少不得要快刀斬亂麻了。
他冷笑一聲看向站在一旁的馮紫英“靜虛師太乃是出家人,咱們也不好對其多做糾結,不然卻是容易引得佛祖震怒。
馮紫英這樣,你送進靜虛太去隔壁,讓師太體驗下升官發財,想來就可以了。”
馮紫英聽聞此言,眨眨眼晴轉頭上下打量眼靜虛,當下口中領命,只是看著對方的表情卻頗為的同情。
“靜虛師太,請吧。”馮紫英齜牙一樂,露出兩顆小虎牙。
靜虛有些懵懂,但是眼前這一幅不容反駁的模樣,她點點頭,跟隨在馮紫英身后離去。
此處乃是公主府,就算他想逃又能逃到哪兒去靜虛將一切看得十分明白,因此他乖乖地隨在馮紫英身后。
只是,她并不知道,稍后馮紫英的升官發財,幾乎要了她半條命。
甚至不惜說出一切的秘密,只求對方能夠停止升官發財。
司徒源看著靜虛的背影,轉頭掃向原本馮紫英、柳湘蓮站立的對面。
“可看明白了”司徒源這會兒說話,卻變得和緩許多。
“阿源,難不成你不敢對他用刑”說這話的男子此時身著一身錦袍,眉宇間頗為有兩分稚氣,眼角一滴淚痣,只叫人不自覺地沉迷其中。
他說完這話,隨即就在司徒源鄙夷的眼神中敗退。
“五皇兄,看來你該回去睡覺了。”司徒源冷聲諷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從那位茜香國女王回來,五皇子齊人就,頗有兩分不對勁。
如今更是說出這話,讓他隱隱對其有幾分揣摩。
靜虛畢竟是出家人,即便對方已然有確鑿證據,可是到底也不能夠太過分。
這是身上沒有傷痕的手段,才是最適合對方的。要知道所謂刑訊,可并不單單只是用暴力鞭打。
而升官發財,看似不過是幾張薄紙,然而對于其心理,和生理都有著永久性的傷害。
司徒源本來不想解釋,可是看著自家兄長這副模樣,少不得無奈地指出一些。
“靜虛畢竟是水月庵的庵主,如若直接對其使用大刑,很可能會引起其他的反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