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智能兒提出自己的疑問“按照你的說法,素來水月安接觸的都是女眷,是極少數會接觸到像四皇子這類的男子的。
那么我就有些好奇,四皇子是怎么接觸到靜虛的呢”
這一點是司徒源十分不理解的地方,實話實說四皇子跟水月庵,扯上關系這件事情,的確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實際上卻是兩者之間,完全沒有能夠連接的橋梁。
因此司徒源十分期待對方,能夠替自己解答這個疑問。
智能兒聽到司徒源的話,先是有些膽怯地抬頭,隨后又像一只兔子一樣縮回去,輕輕地說道
“師傅和四皇子早就認識,我曾經聽說過,他們已經認識有二十年了。
至于交集是因為王爺吩咐,師父一定盡可能滿足四皇子的要求。”
先是被靜虛和四皇子已經認識二十年,這個消息驚倒隨后,又出現了一個王爺。
這個詞讓司徒源瞬間警惕起來他沉聲問道“王爺,哪個王爺”
司徒源此時難得有些急切,他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關鍵點。
智能兒被嚇得后退一步,直接撞在柳湘蓮的腿邊。感覺到身后熟悉的熱度和肩膀上的手掌,智能兒這才突然穩下心神。
她仔細地解釋道“王爺王爺就是北京王啊”
“北京王”這個陌生的名字讓司徒源一愣,他怎么從來沒聽說過,哪里出來的這個王爺。
柳湘蓮低頭沉思,他下意識地想起,白日里看到智能兒那缺失的一顆門牙,試探性地詢問道“我想,智能兒你說的應該是北靜王吧”
智能兒抬起頭用力地點了幾下,又不由自主地露出甜甜的酒窩
“對,就是北靜王。”
北靜王,對于這個名字,司徒源自然不陌生,更不用說實際上他對這個名字很熟悉。
每隔一旬都會有人專門,將北境王的資料放在他的案頭。
出生四王八公的北靜王,算得上是極為特殊的一人,其人不但是形容俊俏,更讓他滿城皆知的,是身上的那些風流韻事。
司徒源一直對北靜王破有幾分忌憚,總覺得對方不像是那種看似簡單的人物,然而對方一直表現得,就是那種一心只顧風月之徒。
甚至有幾次,會讓司徒源認為自己是否太過多想,沒有想到今日里,卻又在此事中,忽然聽到對方的名姓。
而且對方竟然能夠指派靜虛,這就證明他和靜虛之間有著某種關系。
雖說早就對他有所警惕,但是當真的有一天事情連接到其,他還是頗為的驚訝。
想到這里,司徒源忍不住有些狐疑,畢竟雖說靜虛可能會和北京王有關,但是能夠指使靜虛,難不成被晉王手中掌握著靜虛的把柄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他一直擔憂的事情。眼前這個智能兒太小了,想到他都擔心對方,能否將一切說清楚。
而且她到水月庵不過短短半年,又怎么會將一切摸得這一般清楚,這使得她的口供,顯然有些無法取信于人。
這并非司徒源不信對方,而是他要確定智能兒所言,句句是實。
是以司徒源其實有些疑問,然而當他看到智能兒那懵懂無知的雙眼,只一瞬間,他便覺得自己未免太傻。
就算是別人教的,也不可能會教成這個樣子,他忍不住覺得自己實在是在血滴子呆得太久,已經忍不住開始懷疑一切。
可是這又是血滴子的慣例,習慣性地懷疑一切,即便是證據確鑿,也仍舊要保持高度的警惕。
司徒源將腦中的胡思亂想拋出,繼續詢問智能兒“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北靜王的是靜虛口中說的,還是你曾經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