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兒繪聲繪色,將二人的言談說出,只能夠說實在是因為,所有人都沒把她放在心上,也就從來未曾給她一個機會展現自己。
智能兒這會兒,只覺得心跳似乎加快,身上頗有著一股忍不住的燥熱,就很開心。
北靜王曾經規勸靜虛,可是靜虛沒有聽,而最后北靜王也無可奈何。
若非是兩人年紀對不上,康眠雪幾乎要懷疑出,北靜王和靜虛的愛恨情仇了。
康眠雪剛剛就仔細想過,北靜王府與當日里陳家慘案有無關系,可惜的是只能說,直到如今仍未有具體證據。
只能夠說對方太會藏了,如果沒有這一次失蹤之事,恐怕她根本不會想到,其中竟會牽連到對方。
如此一來,何日能夠查到,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十年。
然而今日卻被小姑娘一語道破,不得不說,冥冥之間也許真的有一定之規。
“后來王爺臨走之前,就吩咐靜虛師太,這件事情一定要辦好,不然當時候賈母那里不好交代。”小丫頭一字一句地說著,他幾乎將所有與北靜王有關的信息,全部一字不差地說出來。
賈母不好交代,只一剎那,康眠雪便想起口供中丟失的那一枚虎符。
事情果然如此。現在只需要找靜虛來印證,這枚虎符到底是在北靜王處,還是在四皇子手上。
就可以知道賈母,究竟是明知護符丟失,還是故意將護符傳遞出去。
而康眠雪更偏向于,賈母本來想借王夫人之手將護符毀掉,結果未曾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不管如何,賈母這一招都算得上極臭,如若仔細保管,罪名還不大。
至少比如今,這參與謀逆之罪輕上許多,可惜的是她既想得到利益,又不肯付出危險,世間哪有這般簡單的事情。
司徒源眼瞧著妻子面露譏諷,他心中也明白賈母的想法,不得不說對方可算得上蠢到家。
但凡一個真正接觸過朝政之人,都會明白,在皇家根本沒有什么左右逢源之說。
賈母這個舉動,看似使得自己處于不敗之地,其實卻等于敲響自家的喪鐘。
司徒源接過溫度適宜的白果銀耳羹,并沒有打擾妻子的沉思,等康眠雪回過神,這才將蓮子羹放在妻子手中。
康眠雪下意識地接過,無意識地拿起勺子,然而她未動一口,只瞧著那被從中撥開的蓮子花了。
隨即雙眸一亮,想明白其中的關鍵。
“原來就是這樣。”康眠雪抬起頭看向司徒源,纖長的睫毛被燈影拉長,在康眠雪白皙的皮膚上留下陰影。
“看來你似乎已經想到了。”司徒源眼神柔和,他有些好奇妻子,剛剛想明白什么。
康眠雪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低頭舀起一勺銀耳放入口中。
整件事情雖說忽說迷離,但實際上不過是有太多的龐雜,將這一些轉移視線的秘密撥開,留下的就是整件事情的主線。
“還有嗎,叫人多上來幾碗。”康眠雪看著身邊的秀菊。
“自然是有的。”秀菊含笑,趕緊出去準備。
康眠雪點點頭,這才轉頭看向自家夫君,仔細的解釋。
實際上這件事情,他們卻是先入為主了。
因為知曉四王八公之間,關系一向極為親密,所以當得到消息之時,他們便下意識地認為,賈母肯定和北靜王有所密謀。
“于是我們便不自覺的,將這件事情陰謀化。甚至可能會得出賈母故意讓虎符流出,這個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