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賈母只覺得心頭慌亂,她本以為當日里,身為九龍之一的雍和帝,會對其他皇家之人心有芥蒂。
這才做下除掉秦可卿的決定,然而如今看來,這件事那也是她自己想當然了。
她早該明白的,縱然是未被承認的皇家之人,也不是他這個皇家的奴才能夠決斷的。
如今這等行徑,肯定是礙了萬歲爺的眼,賈母想到這里,忍不住心頭惴惴不安。朕忍不住讓賈母心頭惴惴不安。
“如若再不出去,明兒就得被滿京城戳脊梁骨。”賈母口中嘆息,這件事情是她想錯了。
本以為這么多年來,皇家一直不聞不問,就是不知道或者壓根當對方死了。
也是因此,賈母這才有這個錯覺,如今,只看著寧國府被抄,就可以明白。
皇家的意思很清楚,我可以不待見,也可以當她不存在,但是你不能動。
可惜賈母事到如今,這才將這一件事情想明白。如今卻已然悔之晚矣,她又不敢將此事直接說出,終要看看情況再說。
然而,如今總還要定出個章程,該如何出去。
賈政見賈母如此,起身行禮詢問道“母親,要不然孩兒出去,不管如何總要給大侄子帶一些東西。”
如此之言倒也是實話,既然抄家,定不可能讓賈珍還在府中。
最可能去的地方,自然就是獄神廟。想到這里,賈母身上一個哆嗦,她仿佛又想起,當年九龍奪嫡之時,獄神廟往外拖人的場景。
好半晌,賈母這才點頭,口中努力地平穩道“你且去吧,不管是男子的衣物,還是女眷的都要預備。”
賈政聽聞此言,先是一愣心說女眷隨即他便想起如今尚在府中的秦可卿,當下趕緊點頭。
“還要準備些銀子。”這卻是賈赦說話,賈赦卻是要比賈政會圓滑很多。準備銀子,這自然是要打點御神廟中的獄卒的。
“不錯,卻不能要那大份的銀子,只能選擇小塊兒的。”賈母此時恍然說道,她如今差一點字又做錯事情。
賈政點點頭,隨即將視線轉向王夫人,口中呼喚對方“王氏,此事還需要你隨我過去一趟。”
他一向不善俗物,因此若只是單純男子之衣物還好,女子的他便不了解,更兼涉及銀兩方面,自然是更加一竅不通。
王夫人正看戲,未曾想到這事兒卻落在自己頭上。只是如今形勢逼人強,總不能直接拒絕。
“是,老爺。”王夫人站起身,心中有些可惜,本來還想繼續看戲的。
恰在此時,賈母突然吩咐一句。
“老二家的,明日里去給你哥哥下一封書信,就說我老婆子請他過來。”賈母還是心中不放心,如今她最大的問題,就是朝中無人。
在無法準確地預判之下,賈母很多信息,都沒有辦法付諸實際。
就如同今日這事兒,實話說賈母心中有幾分懊惱,但凡自己對于朝廷中再了解一些,也不至于會做這些過格之事。
她與賈赦的確乃是至親母子,這一會兒,卻是將惱怒全部推到王子騰身上。,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