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目清楚的看到,尤里安的發絲前方,有一小滴水珠兒緩緩垂落,卻又在發絲的尖端停下了腳步,
似乎舍不得離去一般。
看著這一幕,梅目不知不覺的就出了神。
“醒了”就在這時,尤里安清冷的聲音打破了晨間的寧靜,也驚醒了出神的人兒。
“”梅目沒有回應,只是沉默著,
而尤里安也并沒有睜開雙眼,依舊閉著雙眸,臉上沒有半點情緒,
似乎剛剛的那一句問候,只是幻覺一般。
“你說均衡沒了,究竟是什么意思。”沉默了許久,梅目突然出聲問道。
“就是那個意思,均衡教派的寺廟被我焚毀一空。”
聽到尤里安平靜不帶半點情緒的說出這句話,梅目臉上劃過一抹憤怒,掩在風衣下的手掌再一次不自覺的攥緊,
但是過了一會兒,攥緊的手掌又緩緩松開,臉色也再度平靜下來,只是多了一抹落寞之色,
“有原因的是么”猶豫了一下,梅目輕輕問道。
“呵,這次終于不上來就跳腳了”
聽著尤里安的嘲諷,梅目發現自己心中沒有半點兒火氣,
似乎所有的憤怒,都在昨夜的昏厥之中煙消云散。
“你有點不一樣。”
“是么,有個人也這么說我。”
“誰”梅目輕聲追問,腦中卻不自覺的想起了昨夜自己狂怒之時尤里安隨意吐出的那句話,心中沒來由的閃過一個名字,
隨即問了出聲“阿卡麗”
“嗯。”尤里安平靜的應了一聲,心憂女兒的美婦人不由得再次追問道“她在哪,她還好嗎”
“在哪不知道。”
“還好或許不怎么好。”
“”聽到尤里安這模模糊糊的回答,梅目眼中閃過一抹憂色,
平靜下來的她,才重新找回了作為均衡教派暗影之拳的智慧,也想起了昨夜尤里安說的話,不由自主的輕聲分析了起來“你說劫被你所殺,又說阿卡麗阿卡麗還活著,但是以那個叛徒的殘忍,在我被他擊敗之后,一定會想著將均衡教派納為己用,那么塔諾和阿卡麗他們”
“塔諾”
“塔諾怎么樣了”梅目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丈夫,不由得問了出來,
“死了。”
“什么”聽到這個消息,梅目猛地坐起了身子,望著尤里安,瞪大了眼睛“誰干的是劫”
“嗯。”
聽到這個消息,梅目突然沉默了下來,帶著失落微微出神,
作為她丈夫的塔諾,自小便是她的師兄,也是均衡教派數一數二的精英,兩人關系十分要好,
在年齡到了之后,兩人便順理成章的結為了夫妻,
雖然經常聚少離多讓兩人的感情并沒有特別深厚,但是陡然聽見陪伴自己十幾年的人離去的消息,梅目還是忍不住流下了兩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