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梅目的火氣瞬間被點燃,有一瞬間,她想要不顧一切的再次暴起,殺了這個人,
但是一想到自己是僅存的幾位高層,更是肩負著傳承均衡教派忍術奧義的使命,她就有些無力的垂下了肩,
心中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我不能死,我死了不要緊,若是讓我掌握的均衡忍術奧義就此斷絕,那才是千古罪人。”
這般心中默念了許久,她才再次平復了下來,
只是看著尤里安,原本心中的那一抹復雜消散,化作淡淡的火氣,讓她說話時不自覺的帶上了一些譏諷“諾克薩斯人果然名不虛傳”
加重讀音的四個字,讓尤里安感覺到了梅目的嘲諷,但是他并沒有領會梅目的意思,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面對那個劫,她即使崩潰到大哭也沒有低頭,但是為了能給你們報仇,卻愿意為我所用。”
“”梅目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誤會了什么,
只是比起那個,她捕捉到了更重要的事情,
“崩潰大哭”
輕念著這兩個詞,梅目有些失神。
她幾乎從未見過女兒哭,更不用說當著眾人面大哭。
雖然她知道自己這個不會魔法的女兒心中始終有幾分自卑,但是這么多年過去,在她的努力與塑造的驕傲假面之下,她幾乎都要忘了,上一次女兒哭泣是在什么時候。
通過尤里安的話,她眼前仿佛出現了當時的場景
在看到自己與丈夫塔諾,還有一眾高層先后倒下后,阿卡麗在劫的威逼之下苦苦堅持,即使崩潰哭泣,也不愿投降的模樣,
能讓那么驕傲的女兒崩潰大哭,那一定是難以忍受的痛苦吧
想到那個畫面,梅目不由得無聲淚流,心中滿是悔恨。
“怪我,都怪我是母親的錯,我早就發現了劫的變化,卻因為仁慈與苦說的勸說偏離了均衡,才招致了今天的災難都怪我,都怪我”
低低的嗚咽聲,在灰蒙的森林中響起,夾雜著帶著抽噎的呢喃,一直持續了很久,才緩緩停歇。
再度抬起頭,梅目看著尤里安,眼神真切了許多,
盡管對方是個諾克薩斯人,但是她依舊鄭重的沖他微微躬身,輕道了一聲
“謝謝”
“不用謝我一個諾克薩斯人,你女兒用你換來了那些人活下去的機會,我與她有約定,一年內保你性命,至于一年后,她是來救你,還是你先死一步,都與我無干。”
“如若不是這個緣由,我定不會放任一人活著離去。”
“如果真的感謝,就老實的隨我回諾克薩斯營地,少做一些無用功吧。”
“是嗎”
在知曉了女兒的所作所為之后,聽到阿卡麗用自己換來了均衡教眾們的存活,梅目非但沒有半點生氣,反而微微有些出神的輕聲念著“一年的約定”,臉上泛起了一抹欣慰之色,
看著尤里安輕聲道
“我會耐心等待的,當然,我是不會放棄從你手中逃走的”
“哦,隨時歡迎。”
尤里安隨意的應了一聲,再次闔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