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到了現在,她的身體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也不敢貿然發起攻擊,只能選擇這樣略顯黑暗的手段。
只是沒想到,就在計劃開啟前夕,那個德洛,卻突然來了這么一手,將她束在了樹干上動彈不得,
這讓梅目又氣又怕。
她氣的自然不是這副手銬,
作為忍者,她有無數種方法從困鎖中脫身,那是獨屬于忍者特有的方法。
但是她能從鐐銬中脫身,卻沒有把握從尤里安手下脫身,
作為執行修枝任務的暗影之拳,梅目這么多年奔波于艾歐尼亞,足跡遍布大陸的各個角落,什么樣的風浪都見識過,
她一眼便看出了德洛眼中流露出的銀色,
她害怕這個男人會對她下手,更害怕尤里安會對此置之不理。
雖然在她心中,這個斬殺了劫,救下了女兒和均衡教徒的男人有些不同,但是她卻也并不能因為這點便完完全全的信任他,
更何況,他還是一個諾克薩斯人。
在她心中,尤里安是一個亦正亦邪的人,
他既有放過女兒阿卡麗和均衡教徒的仁慈一面,也有與阿卡麗做出交換毀掉均衡寺廟的冷酷一面,
這樣一來,她還真擔心這個男人會對德洛的行為置之不理,一旦她真的忍受不住提前暴走,
就會讓她擬定好的計劃功虧一簣,到時候面對尤里安,會平添許多變數。
這是她不論如何也無法忍受的事情
所以盡管被束在樹干上動彈不得,梅目還是死死的咬著牙,憋著火看著尤里安。
梅目心中所想,尤里安與德洛自然不知,瞥了一眼滿面怒容的梅目,尤里安猶豫著,似乎在思考著,
看著尤里安有些心動,德洛眼中閃過一抹興奮,強壓下心中的悸動,
他輕輕拍了拍尤里安,道
“快去睡吧,我就坐你旁邊,只要你別真的睡的太死,她敢有什么動作,我會第一時間叫醒你的。”
扯過厚棉衣披在肩上,德洛看著依舊有些猶豫不決的尤里安,挑了挑眉試探道
“或者你要是還不放心,咱倆繼續這樣坐著聊聊天,我還有好幾個故事沒有說給你聽呢”
“不不不,不了”聽到德洛的話,尤里安猛地搖了搖頭,打了個寒顫,對于什么童年的暗戀往事,他是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
看著德洛臉上露出的遺憾,尤里安不由得頓了一下,沖他輕輕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你了,我就睡一會兒。”
“睡吧睡吧,這種活兒我做過無數次,從來都沒有出過問題。”看到尤里安答應了,德洛大喜著為他遞過了獸皮絨衣,然后看著他裹在了身上,找了個不遠不近的樹干靠坐下,垂著腦袋閉上了眼睛,
只秒鐘,便聽到一聲輕而綿長的嘆息聲響起。
隨后,夜晚再度回歸寧靜,
等了一會兒,感受著尤里安的呼吸逐漸放慢放輕,德洛臉上閃過一抹銀光,緩緩的轉過頭來,
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在了他的半面側臉,看著他獰笑著著緩步朝她走來,眼中閃著透亮的光芒,
梅目的雙瞳微微一縮,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心中暗暗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