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衡教派需要我,女兒在等待我的歸去,
我不能讓她在失去了父親之后,再失去母親
如果
如果這一戰我能僥幸逃脫,待到日后太平年歲,我一定會加倍補償。
但是現在
我不會放棄的
兩人的目光隔空碰撞在一起,從對方的眼神中,兩人似乎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在沉默無言之間,無形的戰意不斷的高漲,一直到某一個節點,瞬間爆炸開來,化作了刀光劍影,
在這處臨近納沃利南岸海港的無名森林邊緣,
一場戰斗打響了。
只不過這一次,受傷的梅目與傷勢更重的尤里安之間的戰斗,變得更加慘烈。
“嗚嗚嗚”
清晨,微涼的海風攜來了,
遠遠響起的戰艦鳴笛聲,宣示著一艘戰艦駛離了港口,
岸邊的人在行禮,船上的人在揮手告別,
還有無數的人站在甲板的護欄邊看著這一切,
這其中就包括一個望著海岸靜靜出神的年輕男人。
“尤里安軍士,你真的不需要去休養休養么”
在他的身邊,圍著幾個諾克薩斯人,其中一人微皺著眉輕聲問道。“戰艦上有專用的艙室,專門為受傷戰士準備的。”
聽到他的問話,尤里安收回望向遠處的視線,目光落在了問話的男人臉上,沉默了一下扯了扯嘴角,搖了搖頭“多謝您的好意了,上尉官閣下,我對自己的情況很清楚。”
“可是”上尉官看著尤里安略顯蒼白的臉色,有些遲疑,
他還記得在南岸港發現尤里安時候的場景
那時正處于一天最為黑暗的時間,
營地靜寂無聲,只有值勤的戰士與巡邏營地的兵卒,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兀的出現在了一列戰士的面前。
身上裹了一件染著鮮紅的女式絨衣,卻難掩飾那布滿傷口的染紅身軀,絨衣下面靠近心口的地方,一道凝著紅痂的傷口看起來是那般觸目驚心,每走一步,都有幾滴鮮紅灑落在地面。
倒提著一劍一匕兩柄武器,腰間纏著一個小布兜,在他的肩上還扛著一個同樣被鮮紅染透卻昏死過去的女人。
當時的場景可嚇壞了負責值勤的諾克薩斯戰士,
當上尉官趕到的時候,看到被圍在中央的尤里安,一雙眼睛滿是懾人的殺意,凌亂的半長發和著凝滿鮮紅斑漬的臉龐,
即使他說明了自己的身份,也沒有人敢上前。
幸好上尉官的身份并不普通,作為戰艦艦長的侍從官隊長,他曾經在諾克薩斯前往艾歐尼亞的戰艦上見過尤里安,
所以在認出了他之后,上尉官便迅速的指揮手下一邊為尤里安準備治療的藥物與醫師,一邊招呼人在將他帶來的“重要”女俘虜關入戰艦艙室的牢房中嚴加看管和治療。
費了好些功夫才將事情平息,當他好不容易忙完了女俘虜這邊的監守任務,想起尤里安后,卻得知他離開了分配的房間,到了甲板上。
“我想看看艾歐尼亞的海岸。”看著遲疑不定的上尉官,尤里安輕輕笑了笑。
“好吧,你心中有數就好。”
上尉官想起將這件事情報告給艦長時,艦長回復的“隨他去”,無奈的聳了聳肩,轉身招呼下屬離開了。
而就在尤里安靠著護欄靜靜出神之時,戰艦在“嗚嗚”的長鳴聲中,緩緩駛離了港口,向著目標終點地諾克薩斯不朽堡壘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