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慎又是一陣沉默。
破損的忍具通常會被忍者遺棄,或者重新回爐鍛造,
但是不論如何是萬萬不能再帶上戰場的,因為殘缺的忍具在一擊定生死的戰斗中是極其危險的不安定因素,可是他卻也沒有什么辦法,
均衡寺廟被毀,派中除了少數書籍之外,千百年的積蓄被付諸一炬。原本衣食無憂的均衡教派一下子變得入不敷出了起來,不僅在食物衣物上限定了數量,就連忍者必備的忍具也有一二月的時間沒有再下發過了,派中有不少的怨言。
“回去吧,不要打擾我的訓練,”阿卡麗收拾了好一陣兒,也沒有感覺到慎的離去,不由得轉頭,看到了他望著自己手中破損的忍具,心中不由得一軟,將苦無放回包中,輕聲開口道
“派內的事情我不在乎,那些人愛說什么就說什么,只要不來招惹我。”
雖然裝作冰冷,但是阿卡麗也不會對派內的事情全然不知,
她知道均衡教派現在的窘迫境遇,也知道那些原本歸屬于劫的黑甲忍者在背地里對她的編排,
只是為了大局考慮,為了不讓風雨飄搖的均衡教派再遭重創,她也只能裝作熟視無睹。將全部的怨氣與心神精力統統都放到了訓練之上,
每日早出晚歸,勤修忍術,以期待能早日前往不朽堡壘,救回母親。
這才是她心中最在意的事情。
但是慎并不知曉,反而心中對這個年輕的小師妹更加憐惜,嘆息了一聲,就要繼續開口。
可是就在這時,阿卡麗卻哼了一聲,搶先一步道“說教過多了,慎。”
目光冷冰的劃過慎覆著在面巾下的雙眼,摸出了十字鐮沉聲道“要么離開,要么和我打一場。”
慎沉默了,
兩人在幽寂的森林中靜靜的對視著,時間在這一刻悄然溜走。
不知過去了多久,慎眼神微動,率先看向了一邊,
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沒有時間與阿卡麗對練,但是今天的行動也并非沒有結果,
至少他心中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
阿卡麗依舊那么堅強與高傲,全然不像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只是她變得更加冷冰了,
剛剛對峙時展露的戰意與殺意,即使是慎也有些許震驚。
迎著阿卡麗的目光,慎沉默了片刻,緩緩向后退去,身影消失在了森林之中。
一股微風掠過,慎的身影消失無蹤,而阿卡麗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那片空處,任由寒風掠過她粿露的肌膚,
不知過去了多久,阿卡麗的身子突然一震,眼神微微顫動,踉蹌了兩步向后坐倒在了冰冷的泥地上,背脊砸在了樹干上,
俏臉埋在了雙腿間,不一會兒就看到了她輕輕顫抖的雙肩,
若是靠的近了,還能聽到那壓抑到極致的低聲啜泣,
這個女孩,或許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