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銳雯小心的站起身后退了兩步,看著倚著樹干不動腳步的男人,瞥了瞥左右,“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你打擾到我睡覺了。”對于銳雯的發問,男人并沒有回答,撩了撩散亂的長發,將他們攏在一起系在了腦后,銳雯注意到,男人的臉上有一道疤痕,橫貫了鼻梁,這讓銳雯莫名的想知道究竟是誰能留下這樣一道恐怖的疤痕,
而留下疤痕的人,現在又怎樣了。
男人話音落下,便自顧自的上前一步,
這個動作讓銳雯又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
卻看到那個男人彎腰撿起了她丟在地上的草帽,
“噗、噗。”拍打了兩下,男人隨手將它帶在了腦袋上,然后隨意開口的問道“新來的”
銳雯沉默的看著他不發一言。
“這里附近的村莊我還是比較熟悉的,我記得住在這里的,是一對兒老夫妻,那么你是他們的親戚來逃難的”
男人自顧自的猜測著,似乎并不在意銳雯是否回答,
這讓她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
只是在一個不知身份的武士面前,她還是保持了謹慎
現在兵荒馬亂的,武士也并不都是善良的。
“你是外出歸家的人么”
銳雯的話讓男人愣了愣,低頭帶上了草帽,輕輕向下扯了扯將眼簾遮住,也遮住了那道橫亙在鼻梁上的疤痕,
轉過身去遙望遠山,口中輕聲呢喃著“家何處是我家”
那聲音中的滄桑與唏噓,讓銳雯心中升起了些許好奇。
但是就在她想要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隔著薄薄的鞋底,銳雯感覺到了地面在顫動,如同滾雷一般的響起,
但是天邊卻不見一絲云彩。
“有人來了。”背著身,男人輕聲開口。
銳雯回過頭,循著聲音的震動看向了遠處的農舍,
六個武裝騎兵越過山崗,踩著她剛剛犁好的田地而來。
“她在那里”一個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讓銳雯感覺到,他們似乎是沖著自己來的。
“就她一個人么”走到近前,幾個騎兵齊勒馬韁輕抵馬刺,戰馬緩緩的減速,領頭的人瞇著眼睛掃視著周圍,覺得自己剛才似乎看到了另一個影子。
直到這時銳雯才發現,剛才那個還在與自己說話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蹤影
還順手拿走了她的草帽
戰馬減速,六人六馬將她圍在了中央,直到這時,一直到這時銳雯心中依舊不明所以,
但是本能的反應還是讓她摸上了腰間的小勾刀,盡管她也不知道這削菜用的刀能對那幾個騎兵腰間挎著的長刀與十字弩起到什么作用。
“站好別動,你的手也不要想著碰那柄玩具刀,不然我手里的十字弩會忍不住向你射擊。”
領頭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銳雯腰間布兜下掖著的東西,所以開口警告了一句,看著銳雯老老實實的放下手,這才滿意的獰笑了一聲。
“你們,要做什么”銳雯突然感覺有些口干,
六個全副武裝的騎兵出現,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而接下來領頭那人說出的話,更是讓她發蒙
“做什么別掩藏了,諾克薩斯人,我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也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現在只有一個選擇,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然后跟我們回去,接受法庭的審判。”
看著領頭騎兵摸出的手銬,與指著她的幾柄刀劍勁弩,銳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