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被枚爾克看在眼里,他哼哼了兩聲,臉上露出一抹飽含憎恨的玩味,用略顯奇怪的語調說道“這一切可不是你說的算的。”
“走吧,再在這里耗下去天就要黑了,別讓里面的大人們等急了。”一邊說著,枚爾克沖銳雯揚了揚下巴,舉步率先向前走去。
而銳雯,也和幾個騎兵一起,跟在領頭人的身后,朝著遠處道路盡頭的屋子里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轉頭沖莎瓦和亞撒露個笑臉。
她相信,一切很快就能解決,她們很快就能回到自己的村子,回到農舍。
然而,
一切卻并沒有按照她的想象進行下去。
銳雯并沒有見到推事的面,也沒有見到任何能說的上話的大人物,而是被直接關押到了一間偏僻的柴屋,在柴屋的外面,有兩隊士兵和庭吏日夜守候。
這讓銳雯心中想好的話沒了說出來的機會。
聽屋外的人們閑聊時說,
似乎,她的審判要到兩日之后了,
“還要再等兩日么”銳雯倚著冰冷的地板,進入了夢鄉。
她不知道,隨著她被看押。
一則消息在有心人的散播下,被傳到了鎮上,傳到了每一個的民眾耳中。
兩日之后,清晨,
“你知道嗎推事大人今天要在法庭上公審那個諾克薩斯女人。”
“那當然現在誰不知道,就是那個女人與叛徒亞索一起,殺害了御風道館留守長老的”
“真可恨,連素馬長老那么好的人都下的去殺手”
“哼,那些諾克薩斯人做的惡行還少么我的兒子就是因為她,死在那一場諾克薩斯人的入侵中的”
“我的兒子也是”
“唉,真希望她能早一點死,最好和那個叛徒亞索一起”
清晨的街頭,還帶著幾分涼意。但是卻阻擋不住心中熱切的人們早早的起床涌上街頭,匯聚在一起朝著庭院的方向前進,
兩天的時間讓事情發酵,
以至于現在的街頭巷尾,幾乎沒人不知道鎮子的士兵們抓到了一個諾克薩斯女人,她是兇手,是暴徒,是諾克薩斯的狗,是導致了那場慘戰的元兇之一。
所以無需鼓動,鎮上的所有的人,都在這一天自發的走上街頭,
他們想親眼看到那個人接受審判。
而就在一撥人走過之后,在街頭無人注意的角落的一棵大樹后,一個人緩緩的露出了他的蹤影。
“兇手和叛徒么”男人穿著件寬大松散的藏藍色武士服。武士服外,針織的披風攔住了清晨的寒意,也遮住了跨在腰間垂向地面的一柄無鞘的長刃。
男人頂著一頂有些滑稽的草帽,帽檐壓的低低的,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睛,只能勉強看到那條橫亙在鼻梁上的疤痕,以及嘴角的自嘲。
“呵,真是不友好的評價啊。”望著行人遠去的背影,男人的手不自覺的抓上了腰間長刃,將劍柄抓的吱吱響。
緊接著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輕喃“今天,就會讓一切都真相大白”
抬手壓低了帽檐,男人的身影融入了人群之中,隨著越來越多匯聚在一起的人流,朝著庭院的中庭,那代表著均衡與公正的法庭大廳走去。
那里,決定著一個人的命運,也決定著另一個人的榮耀與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