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均衡不會允許一個無辜的人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亞撒扯了扯繞在脖子上的羊絨圍巾,含混不清的說道。
“可是,她還是個諾克薩斯人呀”莎瓦小心的看了看左右,壓低了聲音說道“就憑這個就夠定她的罪了”
一邊說著,莎瓦突然有些抱怨,抬手戳了戳老伴的胳膊,氣哼哼的說道“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執意要來,事情哪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我那也是好心”亞撒聲音提高了幾度,又快速的壓了下來,對一旁的老伴道“你也知道的,自從她來到咱家里,總是做著噩夢,口中念著那個名字,這樣下去對她不好黛達還年輕,她是個好女孩,不應該背負那些沉重的東西活下去”
“哼。”老伴的話說服了莎瓦,讓她有些不知該說什么,更何況,當初要將大劍和事實說出,也有她的一份同意在里面。
抱著胸哼唧了幾聲,看著越進越多的法庭大廳,莎瓦的聲音低了不少,但是依舊帶著幾分生氣說道“他們不像我們這么了解她所以咱們一定要替她說話,老山羊”
面對老伴的怒氣,亞撒點了點頭,這也是他們兩夫妻早早就坐在這里的目的。
黛達是個好女孩。
“好女孩”兩人的話被坐在一旁的男人一字不落的聽在了耳中,低聲念念著這個詞,男人突然覺得有說不出的諷刺
“害死了素馬長老,讓自己背負了冤屈與恥辱的好女孩么”
帽檐輕動,露出了草帽下的面龐,
“我有些等不及了”
大門推開,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走在最前的是枚爾克,那個逮捕了銳雯的騎兵,他的后面,三個身穿深色長袍的人走了進來,
隨著他們的進入,大廳里嘈雜聲又高了許多,
可是隨著三個推事走上主席臺落座,隨著枚爾克站到了莎瓦兩人椅子旁邊的過道上,大廳的嘈雜聲又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就在這時,三個推事中一位體型瘦高、鷹鉤鼻子的女士肅穆的站起了身,
“本庭開庭的事由是審判御風道館長老之死案的疑似兇手。”
鷹鉤鼻女士用了“疑似”二字,但是依舊讓大廳內再次響起了低低的騷動聲。
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鎮子捉到了一個諾克薩斯人,她還是后來致使諾克薩斯人入侵的兇手之一,這兩天的消息也是要對她進行審判,
而今天卻突然成了“疑似”,這讓許多人有些不解,也有些不滿。
崎嶇的傷口被撕開了,
素馬長老對鎮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作為唯二御風劍術的傳人,作為劍術的大師,許多人都相信,如果不是他和御風道館長老們一起死在了那個夜晚,村子就不會在接下來的戰爭中面對諾克薩斯人的入侵毫無抵抗能力。
正是因為他們的死,讓鎮子的高層實力虧空,讓戰事愈演愈烈,也讓太多人的兒女命喪當場。
“兇手不是已經確定了嗎我們都知道是誰害死了素馬長老和一眾長老們”人群中,一個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隨著他的開口,大廳內許多人紛紛應和似的叫嚷了起來“就是叛徒亞索勾結了那個諾克薩斯女人做出來的,直接進行審判吧”
“就是就是”人群變得憤慨,他們找不到叛徒亞索,卻從御風道館流露出的消息知道那個叛徒殺害了許多的同門師兄弟,迄今依舊逍遙法外。
而隨著諾克薩斯女人被捕捉,人們的怨恨就堆疊到了她的身上。
“肅靜,請不要著急。”
面對著眾人,鷹鉤鼻女人聲音平穩,語氣中聽不見半點的波瀾,“我知道在場眾位的心思,但是這里是法庭,本庭的目的是謹守均衡與公正,追尋知識與啟迪,我們不容許罪惡逃脫,也不會讓善良蒙冤。”
“現在,帶那個人上來。”目光看向枚爾克,鷹鉤鼻女人沖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