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亞托克斯右手握緊赤色巨劍,左手倒提著一顆鮮血淋漓的頭顱,其脖頸處的鱗甲破碎不堪,訴說出他是被一劍梟首。
“戰利品,我從來不會嫌棄。”
亞托克斯俯瞰著蜷縮在吸血曠野的莫卡維和茨密希,殺意沖霄。
暗裔的看家本領是塑造血肉和異變血液,這讓他們得以掌握生命本身的力量。
恰好,血族也深諳血液之道。
但現在看起來,兩者交鋒結束,兩位血族始祖陷入到絕對劣勢,身體內的鮮血精華幾近抽空,孱弱的氣息危如累卵。
“亞托克斯大人,需要幫助嗎”
低沉的聲音于耳畔響起,亞托克斯眉頭輕挑,望向身側,見到一個身披血色長袍的熟悉身影出現在視野。
“弗拉基米爾”
“這里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抱歉,亞托克斯大人。”弗拉基米爾伸出沾染神性血液的右手,輕輕舔舐,目光同樣落向莫卡維和茨密希。
“我只是覺得,這些深淵邪神的鮮血味道很是不錯。”
“嘖嘖,這是想要和我搶戰利品嗎”亞托克斯轉過身來,赤色的巨劍閃爍起腥紅暉光。
在暗裔統治的時代,亞托克斯見過弗拉基米爾。
他是同類中第一個被允許研究血肉和異變血液魔法的人,且他的忠誠贏得了暗裔的青睞,也贏得了使用血巫術和對下等生命貫徹暗裔意志的權利。
現在看來,當時那個蠢貨,似乎傳授給弗拉基米爾太多的血魔法知識。
劍光明滅不定。
亞托克斯注視著面前弗拉基米爾,他感受到一抹淡淡威脅,這位曾經的奴隸,似乎走出另一條鮮血道路。
聞言,弗拉基米爾貪婪地看了看莫卡維和茨密希,神色謙恭說道“不,我怎么會和亞托克斯大人搶奪戰利品。”
“且莫德里安陛下有明令禁止,任何英雄互相敵對。”
“當然,我會遵守莫德里安陛下的命令。”亞托克斯轉過身去,不再去看弗拉基米爾的虛偽笑容,他怕自己忍不住,一劍斬過去。
似是想起什么,亞托克斯頗為好意的為弗拉基米爾,指出一條路。
“去那邊,或許他會需要你的幫助。”
弗拉基米爾內心一動,舔舐完手指的神性血液,順著亞托克斯指的方向看去,神色驟然僵硬。
潘森
亞托克斯指明的方向,正是潘森和墮落之神阿爾弗列德的戰斗區域。
且潘森取得絕對的優勢,壓著阿爾弗列德暴揍。
這是天然的克制,無論是阿爾弗列德的墮落引誘,還是精神方面的戰斗,面對潘森,皆是無用。
嘴角抽搐一下,弗拉基米爾忍住內心的怒意,放下雙手,整理著有些雜亂的血色長袍,隨后走向另一片戰場。
或許之前他還會有面對潘森的勇氣,但遙遙南方,點燃天穹的賈克斯,告訴著所有人。
一個比肩神明的凡人,是多么可怕
弗拉基米爾收拾下情緒,雖說戰場已無更多的深淵邪神,但那些惡魔領主,或者魔鬼領主,也算是不錯的實驗目標。
運氣不錯的話,也能提取出一些雜亂的神性血液。
焰火漫天,點亮昏暗的天穹。
不僅是秩序眾神明白,賈克斯自己也深深知曉,想要憑借艾卡西亞最后的光戮殺尤利塞斯,有些異常困難。
他望向尤利塞斯近乎星辰般的血肉身軀,望向正在愈合恢復的猩紅復眼,以及揮舞亂動的血肉觸手,再度踏空而行。
既然無法徹底戮殺尤利塞斯,那么他決定打斷這位暴食之主的脊梁。
讓他以后再也不敢進入瓦洛蘭帝國的領土。
就似斯維因所說,版圖的輪廓不僅由士兵的鮮血勾勒,也有敵人的骨骸鑄就。
踏步登空,賈克斯揮動起艾卡西亞最后的光燃燒的永恒烈焰像是受到莫名牽引,環繞在身畔。
宗師之威常駐己身。
反擊風暴卷起永恒烈焰。
賈克斯像是天降魔主,升騰的烈焰,遙遙對準倉惶狼狽的暴食之主。
繼續著還未結束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