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都很是堅強,從未流淚的她,在蕭石竹到來后已經不止一次為這個男子流淚了。連鬼母自己都覺得這樣很不爭氣,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而蕭石竹則是回頭一看,見身后的眾軍士都默默地觀望著,對著他頭來了羨慕的目光后,趕忙抓住鬼母的雙拳,道“我這有傷在身,你再捶兩下我真死定了。”。說話間對鬼母擠眉弄眼,示意她四周還有士兵呢,別這么親密。
鬼母卻視而不見,右手掙脫了他的手,豎起食指微微掂起腳來貼到他身上,把食指輕輕的靠在他的唇上,柔聲細語道“我不許你說你死,你可記住了”。
但見蕭石竹微微頜首后,鬼母收起柔情之色,擺出嚴肅認真的神色,對春云和英招他們大聲道“眾將士辛苦了但凡此次出征士兵,賞銀各五兩。百戶賞銀各十兩,千戶各十五兩,指揮將軍各領一百兩。深入敵境的蕭家軍們,封賞則翻一番。”。
“吾主萬歲”眾軍士們聞言后,紛紛跪下對鬼母磕頭高呼。
“走。”鬼母大大方方的拉起蕭石竹的手,道“我們回宮。”。說著拉著蕭石竹就往軍港外而去
鬼母宮內庭中絕香苑里。
蕭石竹躺在一張鏤金圍子床上,頭靠玉枕,身下墊著的是一層鑲著貂皮的猞猁猻,身上蓋著青絲綢面錦衾。整個屋中除了他之外,就只有鬼母。
而蕭石竹也在此躺了五天了,托神力的福,靜養了幾日他傷口已是痊愈。
他轉頭看了一眼坐在床沿,抬著藥碗的鬼母,又轉頭盯著天花板哀嘆一聲道“我這要躺倒什么時候啊”。
自古以來,無論冥界還是人間。從奴隸到將軍的不少,但讓國主伺候自己的,怕只有蕭石竹一個了。
“太醫可說了,你得靜養。”鬼母用手中玉勺從藥碗中盛起一勺湯藥,現在嘴邊吹了吹后,又把勺子慢慢的遞到蕭石竹嘴邊,輕言細語道“你就乖乖的躺著,悶了我陪你。”。
“嗯,有你陪著就行。”蕭石竹把藥一喝,用乞求的目光看向鬼母,皺眉埋怨道“太苦了,能不喝了嗎”。
“良藥苦口利于病,不吃藥那傷不能好的,聽話把這些都喝完。”鬼母像哄小孩一樣哄著他,又喂了他一勺藥后,見有多余的藥湯從他嘴角流出,趕忙放下藥碗,拿起自己的繡帕為他把那湯藥輕輕拭去。
“不是你說的,我回來就嫁給我的嗎”蕭石竹又喝了一口藥后,對鬼母壞笑著嚷嚷道“怎么這么多天了,也不見你提結婚入洞房的事情。”,語畢饒有興致的看著對方,又補充一句“你不會是耍我吧”。
“哪里”鬼母雙頰微微一紅,輕輕的拍打了一下他的胸口,扭過頭去含羞嬌嗔道“你現在身體,怎么洞房”。
“誰說不可以了。”蕭石竹拍拍自己的胸膛后,豎起大拇指自豪的道“我這身體好著呢”。
見鬼母不答話,他便伸手環住對方的纖細楚腰,道“要不你現在上來試試”,說話間把自己的雙眉一拱。
“把藥吃了。”鬼母一巴掌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拍掉,又盛起一勺湯藥,胡亂塞到他的嘴中后,嗔怒道“不要臉”。
“不過也是,現在結婚還太早,怎么也得擇個吉日呢。”蕭石竹見她害羞了,便是哈哈一笑,接著收起笑容肅色道“聽說射我那支箭我聽說很厲害啊,可我何德何能啊至于用在我身上嗎這幾天我就琢磨,敵軍興師動眾的弄了這么一支奇特的箭來伺候我,此事必有蹊蹺。”。語畢皺起眉頭,眉宇間泛起一陣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