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碰面的地點就在浮空擂臺下,恰逢第一場剛剛結束,第二場的對戰名單正由天幕器靈隨機抽出。
“你起晚了,沒看上第一場,我聽鄰居說,有個小妹妹騎著鵝打架,那鵝兇得很,一腳把對手給踹下了擂臺,太逗了”
“哦哦,還有跟她一隊的,好像是她哥,用了一招萬劍穿菊,菊不用我給你解釋吧哈哈哈,太損了,沒想到鄉村擂臺賽這么刺激”
“可惜今天錯過了,明天我一定一早就來守著編號4869那個隊,你起得晚也不怕,來了我給你講”
滕幼可“謝謝你噢。”
我是真的會謝。
彼時,在距離擂場最近的一條商業街上,滕風輕隨便買了幾樣食材當掩護,小心翼翼放出神識,很快找到了爹娘的蹤跡。
好消息是,他們倆選擇了不同的襲擊路線,兩人至今還沒碰面。
壞消息是,他們倆馬上就要同時出手攻擊目標,距離這個家散掉,只剩下最后三秒。
比起阻止其中一個,讓另外一個暴露,她思來想去只有一個更好的辦法,那就是犧牲她一個,成全一大家。
滕風輕倒不是要自爆前世秘密,她又不傻,只是打算第一個沖上去暴揍那變態一頓。
這樣一來,爹娘雖然會意識到她溫柔都是裝出來的,卻也會礙于她在,及時藏起尾巴。
心里飛快地過一遍計劃,滕風輕舉起手中的甘蔗就沖了上去,只不過有人比她還要快,在她抬腳邁步的一瞬,已經往目標腦袋上套了個麻袋,一頓亂拳捶下去。
看著敲天那結實有力的肌肉,那拳拳到肉的打法,滕風輕竟然同情了被他揍扁的混蛋一秒。
就一秒,剩下的時間她只想用來發出反派的狂笑。
“哈哈哈哈,打得好聽聽這美妙的肋骨斷裂聲,還有那動人的手腳骨折聲,真是讓人身心愉悅”
心中一緊,猛然回頭,她愣住。
她那本該從東側突襲的爹,她那已經在西側埋伏好的娘,還有她那說好了回家練劍的二弟,正一齊瞪大眼看著她。
滕云淡被長姐盯著,莫名心虛。
“那個,我真的回去練劍了,沒多久敲天前輩登門拜訪,我怕招待不周,就趕緊帶他出來找爹娘,我剛看見爹娘,敲天前輩就發現了他一個死對頭,然后你就看到了。”
滕風輕“”
大傻帽兒,我現在關心的是這個嗎
萬萬沒想到,日防夜防,這個家最先崩人設的,竟然是我自己
盡管內心十級地震,她臉上卻依然平靜,輕聲對尚在震驚的滕屠夫和閻神婆道“爹,娘,你們聽我解釋。”
滕屠夫搖頭,“不用多說,爹都懂,你爹我剛剛偶遇這混蛋,也想要沖上去提刀剁了他。”
閻神婆心疼,“瞧瞧,把我溫柔懂事的長女都氣得說胡話了,實不相瞞,娘方才正要偷摸放紙人。”
滕云淡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咬牙道“好吧,那我也說實話,是我拿著麻袋出來套人,被敲天遇上了,他聽說妹妹受了委屈,路見
不平一聲吼。”
一家四口彼此相視,心中忽然被一種家人的溫暖充斥著,親情在這一刻無限升華。
遠處,巡邏隊聞訊趕到,敲天立馬從麻袋上跳起來,三兩下逃得無影無蹤。
滕幼可從茶樓二層往下看了眼,回頭朝小伙伴伸手,“一塊上品靈石,拿來吧,你輸了。”
紅衣女修忍痛付了靈石,一臉納悶,“那個大塊頭哪兒來的,要不是他橫插一道,我就能看到四個人同時揍一個的盛況了,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