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嗯”
“爺。”
“林氏,你有完沒完”
“胤祐。”
“爺真是慣的你”
一晚上倒是沒叫水,但第二天林茈玉起床穿衣的時候,肩膀上多了倆牙印。服侍的丫頭低頭不敢看,張媽媽笑得滿臉都是褶子。
七月底胤祐生辰,難得放假一天,但因為孝期不能熱鬧,兩人就在池塘里釣了半天魚,最后因為觀賞魚種好看不好吃,又給扔回去,吃了兩碗長壽面。
期間榮國府送壽禮來,胤祐扒拉兩眼,就叫全抬進林茈玉的私庫去,并道“爺賞人用的東西都是福晉準備,福晉拿回去留著賞人的時候用吧。”
“今年的例禮全在這邊,這些爺留著吧。”
“不用,年下的銀子還沒用完呢。”
作為皇子中相對較窮的一個,胤祐沒有什么燒錢的愛好,也沒養著清客拍馬屁,年下拿了兩千兩到現在還剩一小半,那一大半幾乎都是南巡路上花銷,剩下的不出意外能花到今年過年。
林茈玉算算各樣例禮都是從府里賬上走,他確實沒什么花錢的地方,也就沒堅持。
釣了半天魚同時收了半天例禮,下午沒事干,倆人干脆跑馬去。按照滿蒙標準世家小姐都是會騎馬的,林茈玉也會,雖然騎術不精,但跑起來沒問題。
跑得滿身大汗回來,一天就過去了。
接下來,林茈玉經常逗逗胤祐,不時慰問一下那拉氏,日子平靜但不算太無趣,直到中秋節前夕,在她忙著思索如何低調又不失去樂趣過中秋節的時候,胤祉被一紙詔書從誠郡王降為貝勒。
晚上胤祐胡子拉碴回來“今兒哥把他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皇阿瑪大怒,當場罵了他一頓。”
林茈玉摸摸他的胡子茬,再摸摸頭發茬“是挺扎手。”
于是當晚胤祐扎了她半宿。
第二天起來,張媽媽早等在門前“貝勒爺,福晉,那拉氏約莫要發動了”
“太醫可請了別太驚動人。”孝期里,生孩子這樣的喜事都變得要小心翼翼,胤祐看看時間,囑咐兩句仍舊出去,并沒有因為他的孩子要出生而停留。
“福晉”
“別管他,把提前備著的穩婆都請來,務必保證母子平安。”
“是。”
林茈玉和林瑾就不是同母生的,還是在林家那樣的環境下長大,所以她對妾生子倒不至于懷著天生敵意。
當然,妾和外室不一樣,如果是外室,呵。
“走吧,咱們去看看。”
那拉氏的肚子剛有反應,連羊水都沒破,正在丫頭和穩婆的攙扶下在院子里走動,見到林茈玉來,忙要行禮。
“今兒特殊,不講規矩,你只管聽產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