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少女的聲音已經不能用活潑去形容了,而是興奮。
周同學本人都不信自己,這筆巨款到我手上還搞什么音樂發什么專輯,我攜款潛逃不好嗎,實際上,我們只相處了十個小時不到啊你真的不是嗑藥磕嗨了嗎
要過海關了,姜南柯急著掛電話,“我信你,信你的音樂,你到底要不要發專輯要發就把賬號給我快點,別磨磨嘰嘰的”
沉默數秒的周同學表示,“我先給你寫張欠條,以后怎么樣我都會還”
“別廢話賬號”
賬號發過去,打款卻沒那么快,又是跨國家又是跨銀行的,現在還是凌晨,又沒辦法手機轉賬,還得等一等,等天亮。
天亮了,姜南柯已經站在了工體的舞臺上,演唱會在十個小時之后,要等天黑。
天亮了,姜南柯在目前還只有工作人員的會場里滿場蹦跶,恨不能大吼一句首都我來了,全世界都能看懂小女孩的興奮。韓國團隊只當熊孩子又發瘋,習以為常,過來協助演唱會舉辦的大陸工作人員倒是用新奇的眼光,看著這位不明原因格外活潑的姑娘。
姑娘還會說中文,中文說的非常好,甚至會說上海話,跟團隊里一位同樣是魔都人的小姐姐聊的大家一臉懵逼,你們在說啥
一個半小時后,舞臺開始正式排練,姜南柯比誰都嚴肅,甚至吹毛求疵到差點跟總導演吵起來,因為音響效果沒有她預期的好。坦白點說這是時代和國家的局限性,日本的舞臺裝置確實更好,沒什么好聊的。
但這跟姜南柯想的不一樣,她想要把最好的一面呈現給大首都,偏偏演唱會不是只有藝人做到最好就可以了,連硬件設施都跟不上的話,軟件再好總歸差那么一點,那就不是最好。
姜南柯想要最好的,她應該給予這里最好的。十六年了,她第一次來到這里,她就應該給這里最好的。
要是以前,姜南柯會撒潑打滾的鬧,鬧到滿天下必須順著她來。就算是現在,經紀人也已經慌了,姐姐們都有些慌張,生怕她真的鬧到演唱會晚上就要開場了,她現在要換硬件設備,這是不可能的,做不到。
現在,姜南柯臉沉如水,對姐姐們說,“我們再排一遍。”
她要給這里最好的,什么硬件軟件,當藝人站在臺上,當聚光燈照在她的頭頂,她一定能給他們最好的。
當烈日當空,盛夏的大首都熱的人心焦。姜南柯在午休時帶著經紀人加翻譯出去找銀行轉賬。經紀人望著已經板著臉一上午,氣壓低的他都不敢去撩撥她的小姑娘,總算是笑了,也是松了口氣。
錢轉過去了,對方什么時候能收到不知道。
姜南柯發了信息給未來大神,錢已轉,以及
你一定是最好的,你信我,信你自己,你的音樂就是最棒的。
收到信息的周同學已經是通宵的狀態,他根本不敢睡,總覺得這是一場詭異的夢境。認識了不到天的人,只見過兩次的人,相處了還沒十個小時的人,給他轉了幾百萬這n比電影都離譜,肯定是在做夢
夢境成真了,收到銀行信息的周同學手都在抖。此前他根本不敢回對方的信息,生怕人家是惡作劇,就是在耍他,可能是接了什么綜藝,把他當惡作劇的對象,他還滿世界的想找攝像頭藏在哪。
可是銀行的短信也可以偽造嗎
舞臺是永遠無法作假的地方,演唱會更是歌手的試金石,到底是天生的巨星還是糊弄人的玩意兒,演唱會就是最直接的照妖鏡,能幫世界分辨,藝人們的汗水到底流向了何方。
演唱會開始之前姜南柯對姐姐們說,“歡迎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