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懂不懂什么是忍著”
“哼”
戚灼轉過頭不再理他,他自知喝奶無望,哼了兩聲后也就停下了,只轉著頭好奇地打量四周。
這次休息了十來分鐘,戚灼抬腕看了眼舊手表,發現已經是晚上九點,便站起身道“走吧,順著這條水道往前走,就可以走到城下面。”
他覺得這地下水道還挺安全的,打算如果找不到納鷹軍的話,就躲在里面先住上兩天。
往前走便沒有了光亮,戚灼打開了手電筒。他提著育嬰箱,背著狗蛋走在前面,步道不能并行,季聽便拖著兒童行李箱跟在他身后。
“哥哥你別怕啊,我會牽著你的。”季聽伸長手拽著戚灼的后衣擺,走得磕磕絆絆。
戚灼低頭看了眼,將拎著的育嬰箱放在身后。
“你坐上去。”
“我坐上去呀哦。”
“不用打開蓋子,就騎在上面。行李箱也給我,你拿著手電筒給我照亮。”
“好的。”
戚灼反手拖上育嬰箱,季聽騎坐在上面,一手舉著手電筒,一手按著戚灼的手背,雖然身周一片漆黑,但心里不再發慌。
“啊啊。”狗蛋探出腦袋和季聽打招呼。
季聽對他甜絲絲地笑“蛋蛋。”
“啊啊。”狗蛋興奮起來,在背包里一竄一竄地往上拱。
“寶寶蛋蛋。”
戚灼怒道“你們兩個不要膩歪行不行豬崽子都快把我晃到下面去了。”
“噓,噓噓。”季聽連忙對狗蛋示意。
戚灼繼續往前走,嘴里憤憤嘟囔“老子真的成了頭驢。”
地下水道很長,且四通八達,兩邊不斷出現一些岔路。戚灼走了二十多分鐘后,前方似乎依舊沒有盡頭。
但這里面暖烘烘的,溫度比外面要高一點,季聽和狗蛋身上的痱子又開始發癢。季聽開始撓脖子,狗蛋則埋下腦袋,不管不顧地在戚灼肩上蹭。
“哥哥,我身上好癢啊。”季聽反過手撓后背。
狗蛋也在邊蹭邊哼唧“晤晤”
戚灼讓季聽把沖鋒衣脫掉,只穿著秋衣秋褲。狗蛋原本就穿著厚薄合適的棉布連體衣,戚灼便將背包拉鏈拉開了些,讓他敞敞風。
右邊又出現了一條岔路,戚灼這次卻沒有直接走過去,而是停腳望著那邊,幾秒后低聲道“手電給我。”
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崩緊,季聽忙將手電遞了過去。
戚灼剛剛聽到里面似有響動,手電光照進去卻什么也沒有發現。但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明顯有什么東西正在向他們接近。
“哥哥。”季聽緊張地喚了聲。
戚灼沒有回應,只用手電照著前方。
如果來的是螅人,那么他們已經被發現,關掉手電也沒有用,反而搞得自己什么也看不見。
窸窣聲在拐彎處消失,地下水道恢復死一般的寂靜。戚灼放下行李箱,按上了腰間門匕首,大喝一聲“是誰誰”
季聽跟著大叫“誰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