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笑了笑“辛苦了,走,去旁邊喝兩杯休息下。”
“你們也辛苦,馬上還有幾艘運輸機要抵達,你們準備接一下。”
“好的。”
看著那被運貨車拉去機場倉庫的大鐵籠,戚灼緊咬著牙,下巴到脖頸之間門拉出一個凌厲的弧度。
“我們去救他們”季聽按捺不住地動了動,戚灼一把按住他的后背“現在不行。”
“怎么了”季聽低聲問。
戚灼仰頭看著天空,那里又有一架運輸機正在準備降落。
戚灼微微瞇起眼“光是救這點章魚人沒用,得把那幾個始作俑者解決了才行。”
季聽一個激靈“你的意思,是要,要殺人”
戚灼沒有做聲,只從后腰摸出粒子槍。
“我從來還沒殺過人。”季聽聲音放得極輕。
戚灼側過身背靠墻壁,伸手摸了下季聽的腦袋“我們也許只有這一次機會,所以沒有時間門慢慢來。人類已經為他們的作為付出了慘烈的代價,他們應該死,也必須死。”
“我知道的,我不是同情他們,不光人類因為他們而死,還有那么多章魚人也死在他們手里,哪怕把他們殺上一萬次也不解恨。”季聽頓了頓,實話實說“我只是從來沒殺過人。”
“那你等會兒跟著我就行了,別動手。”戚灼打開粒子槍的后遞給了他“拿著防身。”
“那你呢”
戚灼拔出腿側的匕首“我再去那屋里弄一把粒子槍。”
“那你先把槍拿著。”季聽忙將粒子槍遞回去。
“不用,這些小雜碎只能欺負章魚人,從來沒上過戰場,對付他們用匕首都多余。”
戚灼在黑暗里朝著那幾名士兵休息的小屋摸去,季聽拿著粒子槍跟在他身后。
那幾名押解章魚人的士兵正坐在沙發上說笑,就見房門突然被推開,走進來兩名陌生人。前面的那名身形高大,面容英俊卻沒有什么表情,帶著一股肅殺之氣。跟在他身后的那人年紀不大,長相俊美,一對眼睛骨碌碌地非常靈動。
“你們找誰”士兵們都停下說笑,為首士兵出聲問道。
戚灼沒有做聲,只轉身關上了門,再不緊不慢地拉上門栓。
士兵們頓時警惕起來,也發現這兩人身著的軍裝并不是納鷹軍制式,而是一種他們從沒見過的奇怪軍服。
“你們是什么身份來這兒做什么”為首士兵厲聲喝問。
戚灼這才轉回身,他正要沖上去擒住那名為首士兵,就聽撲撲撲幾聲悶響,幾名士兵無聲無息地撲倒在地上,身下一團殷紅緩緩暈開。
戚灼倏地轉過頭,季聽手持粒子槍站在他身后,渾身緊繃地盯著那幾具尸體,又對他擺了擺頭“快去撿槍。”
季聽似乎聽到外面有人經過,警惕地豎起耳朵,等到那腳步從屋前經過遠去后才慶幸地道“幸好沒進來,不然我又要多殺幾個人,我可是從來沒有殺過人的。”
他見戚灼還盯著他沒動,便奇怪地問“你怎么不去撿”
戚灼這才收好匕首,伸手去拿起一名士兵的粒子槍,對他道“走吧,季殺手。”
機場建在沼澤附近,離凱旋二廠還有一公里,僅有的那條道路上一片漆黑,只隱約看見匆匆奔跑著的兩道身影。
“你說的那幾名始作俑者在哪里”季聽邊跑邊問。
戚灼因著對那幾人的痛恨,對他們的資料已經銘記于心,毫不遲疑地回道“凱旋二廠是納鷹軍軍務處副處長江水肯和商人陳玉龍合伙開辦的,江水肯平常不常來島上,他的手下于成兵上校便是總負責人,和陳玉龍一起長期駐在島上。他倆在廠里有自己的宿舍,等會兒可以將人都找到。”
季聽有些遺憾“那也只能弄死他和陳玉龍,弄不死江水肯啊。”
“也不一定,這剛在開始抓捕章魚人,江水肯不會放心,可能也會在島上。”
“他如果在到島上最好。”季聽跨過一條小溝,突然狠厲了語氣“如果他不在,我們弄死陳玉龍和于成兵后,就劫持一架飛機或者機甲去龐隆城,找到江水肯直接弄死找不到人的話,就把軍部全炸了,總能炸死他”
戚灼腳下一個踉蹌,季聽連忙抓住他胳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