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波本的安室透就是抓住了這個把柄,脅迫貝爾摩德退出了接下來的爭端,算是清了一波賽道。
但貝姐也給出了一個很危險的信號,就是同樣的一份“禮物”,也就是狙擊手大禮包,安室透這邊有,琴爺那邊也有,意思就是,現在這個時間點上,琴爺那邊多半已經甩脫了fbi的糾纏,朝著我們這邊進發,而原本預定來接應我的警察卻被貝姐的狙擊手拖慢了腳步。
這也意味著我們接下來真正進入了生死時速的階段。
我蜷了一下手指,繼續問他碰頭的地點是事先約好的還是車子有定位。
他用自言自語地方式回應了我說是約好的。
既然這樣的話,我想,如果能相對延長琴爺的行進路線,同時縮短警察的追擊路線,就能為我們這邊的人爭取到時間。
于是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他,我說我們可以在下個路口減速,到時候我會醒過來拉手剎,車可能會翻出去,我逃跑,你追我,我們爭取拖延時間到警察趕過來。
我說我知道這樣一來我就看到你的臉了,站在黑方的立場就有了滅我口的理由,但太郎會保護我的,對嗎。
安室透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我一時間不知道這是因為他覺得我這個想法不靠譜還是因為他壓根沒讀懂我手打的信號。
畢竟我沒有隊內語音,也不會正兒八經的摩斯電碼,手寫的東西為了追求速度,有些一時間想不起怎么說的單詞我還用英語代替了一下。
再說一次,等這次的事情解決了之后,我一定好好洗心革面,回去好好學摩斯電碼。
所以安室透你說句話啊你這樣我真的很慌啊
那兩個人離開現場之后,諸伏景光第一時間聯系公安的同事駕車追了上去。
安室透的車速很快,經過最近這幾年的磨礪,這家伙的車技明顯有向當年他們那位熱愛飆車的同期萩原研二的方向靠攏的趨勢。
但是有能力歸有能力,可就算知道他現在也能復刻當年萩原的那一招把車開上天的技巧了,諸伏景光的內心里還是忍不住地為他捏上一把汗。
畢竟那輛車里坐著的,是他無法不去在乎的兩個人。
握方向盤的掌心里都是汗,諸伏景光努力維持著冷靜,將車速也提到和前車幾乎齊平。他就這樣在后面不遠不近地追著,祈禱一切都能像計劃那樣順利進行下去。
“砰。”
“砰。”
接連的兩聲巨響和車身不受控制的歪斜讓他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他幾乎在一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狙擊
這個地方為什么會有狙擊
身體的本能讓他猛地踩下了剎車,整個車身在道路上打滑漂移,幾乎要翻倒,所幸最終只是掀起了半邊車身,然后重重地落回到了地面上。
諸伏景光不假思索地拉開車門,就地翻滾將身體藏進了一邊的路基邊,觀察起了附近可能的狙擊點。
他自己也當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狙擊手,所以很快便根據彈道和附近建筑的排列判斷出了狙擊手所在的位置。
他把這條消息通報給了自己的同事,接著,他奪下了一輛警用的機車。
快一點,再快一點。
城市的線路早就印刻在了他的腦海當中,他也大致知道降谷零預定好的逃跑路線,所以他很快在腦內連出了一條可以繞到前面的小路,雖然中間可能需要穿過一個公園的長階梯,完全不符合交規,但他也顧不得那許多了。
機車在道路上飛馳,烈烈的風聲掀著頭盔下半長的發絲在背后亂舞。
諸伏景光不知道自己現在頂著的是怎樣的表情,他的腦海已經完全被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占據。
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