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很在意,果然還是很想知道。
想知道關于那個人的事,想知道她口中的難以理解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他也很在意,那件事情,與他所經歷過的那件事是否有關。
事實上,諸伏景光也經歷過“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年前,他還在那個組織臥底的時候,因為身份暴露,被追到了窮途末路。
那個時候,他想要開槍自我了斷,以此來保護其他和他有關的人。
他的確這樣做了。
左輪手槍的子彈在至近的距離打進了他的胸腔,他幾乎可以確定,那一槍下去自己必死無疑。
害怕嗎
好像有誰在腦海中這樣問詢他。
他想,或許還是有一點怕的。
沒有人可以不畏懼死亡,他也是如此,但他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沒有了。已經來不及了。
可是我希望你能活下去。
諸伏景光,拜托你,活下去。
視野陷入黑暗之前,他仿佛看到了一顆流星墜落。
再醒過來的時候,降谷零就坐在他的身旁,發現他醒過來的時候,降谷瘋了一樣地抱住他。
他說他趕到的時候以為他已經死了,是在進行后續處理的時候,才發現他竟然還有一點呼吸。
是奇跡,除了奇跡之外還能是什么。
從那天開始,諸伏景光時常會做一個夢與其說是夢,不如說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夢境的殘片,那里面似乎總會反復出現同一個人。絕大多數時候,他其實都不太能分辨她在說什么,但他還是覺得她很有趣。
他想,夢里的那個影子一定是一個很可愛的人吧。
那是很偶然的一次,他在夢里聽到那個人在說景光,你辭職回家吧,我現在有錢了,可以養得起你了。
在夢里聽到這種包養宣言什么的,怎么想都顯得很奇怪吧。
那個時候他在想是不是自己那段時間的壓力太大了才出現這種逃避的念頭。
差不多也就是那之后不久,他決定接下了這個潛入任務,認識了他的小老板。
他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身上似乎帶著種莫名的熟悉感,明明可以確定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但就是本能地想要去靠近
有的時候他甚至會想,說不定,他在認識她之前就開始喜歡她了吧。
想要告訴她。
想要告訴她關于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