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愿自宮算什么缺點娘的,你有本事找個愿意自宮的男人啊,這女人夾帶私貨未免太明顯了。
男人氣得牙都快咬碎了,握住棍子的手狠狠用力,手背上青筋都爆出來了。
但他也只能在心底想了,并不敢真的付諸行動,畢竟這可是父皇交代下來的任務,他根本沒有資格拒絕。
陸昭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被陳雪瑩給攔下來了。
“二弟一看就不是個老實的,殿下,你可得費心。”她沖他擠眉弄眼了片刻,一切盡在不言中。
男人點點頭“他不成氣候。”
夫妻倆這一唱一和的,完全沒把陸清風放在眼里,又讓陸清風咬牙。
轎子被抬起來,兄弟倆身高相差并不大,在平地上走得還算平穩。
陳雪瑩靠在軟墊上,忍不住評判了一句“果然都是第一次抬轎,不如轎夫走得穩,不過也算可以了,本宮就是好性子。”
陸昭聽得她這話,眉頭一挑,果然是陳雪瑩會說的話。
她真的無比自信,無論身份多么尊貴的人伺候她,她都覺得理所應當,還覺得那是他們的榮幸。
往常讓他生氣的話,此刻聽起來卻并不刺耳,或許是因為前頭還有個讓他更不順眼的人在吧。
相比于愛折騰的陳雪瑩,陸昭還是更厭惡陸清風,甚至可是說仇敵。
如今仇敵過得不好,他反而自在許多。
陸清風咬牙,很快開始上臺階,從邁上臺階的第一部起,他就故意時不時晃動著手腕,帶得轎子也極其顛簸,好似暈車的感覺一般。
陳雪瑩當場就嘖嘴出聲“二弟,抬穩了,你手這么抖,寫出來的字一定很丑。”
她一出口就是超強diss,完全不顧陸清風的顏面。
“這不用大嫂操心,我的字好著呢”
“又說氣話,本宮不信。你字好,怎么沒見你題字啊,太子的字才叫好呢,好幾個匾額都是他提的。你肯定字丑,才沒人讓你提。”陳雪瑩慢悠悠地回復道,還顯得特別有理有據。
陸清風氣歪了嘴,沒人找他題字,因為他不是太子啊。
差了一層,簡直天壤之別。
但他偏偏沒法回答,因為再如何辯解,陳雪瑩也能繼續把話題弄歪,她在胡攪蠻纏上,是真的非常有天賦。
為此,他只能用更加顛簸的轎子,來報復她。
轎子上下顛簸,甚至好幾次他故意做出手滑,要摔了轎子的架勢。
這樓梯本來就抖,而且另一邊連扶手都沒有,空空蕩蕩的,但凡他手一滑弄翻了轎子,陳雪瑩能直接從半空中摔下去,高低也得摔斷腿。
對于他這種故意嚇唬人的行為,陳雪瑩并沒有表示出畏懼,她從荷包里掏出碎銀子,直接往陸清風的后腦勺丟。
“咚”的一聲,正中靶心。
她的準頭一向不錯,那銀子砸中后腦勺之后,咕嚕嚕地滾下去,從半空中墜落。
“什么東西大嫂,你未免也太過分了吧我給你當轎夫,你還砸我,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陸清風看到銀子之后,瞬間翻了個白眼。
“本宮這是賞你,二弟這轎子抬得太好了,讓我有種想吐的感覺,這還是本宮第一次遇到如此蠢笨的轎夫。但誰讓你是太子殿下的親弟弟呢,你雖愚蠢,連個轎子都抬不好,但本宮畢竟是長嫂,實在不忍苛責,唯有用銀子鼓勵你”
陳雪瑩輕笑一聲,論陰陽怪氣,她絕對要拔得頭籌。
而且自從和陸清風不對付之后,她用詞都相當直白,蠢笨、不聽話等等這些詞,什么不好聽她說什么,還都是光明正大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