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被人陰了,又覺得丟臉,有苦說不出,這才說是自己踩空了。
從調查出來的時間線上看,林淵在“追求”鹿祈期間,還和那個小明星在一起,和鹿祈在一起后,也偶爾去小明星那里留宿。
但這些亂七八糟的臟事,他不打算讓鹿祈知道,索性直接否認了,轉頭一看,小鄰居憤憤不平的抱著抱枕兇巴巴的捶了兩下,“可惜”兩個字都寫在了臉上。
“還是不解氣,想親手揍他”鹿祈哼了一聲,“你剛才為什么覺得我是要舉報你要是你去打他,沒帶上我幫你遞麻袋,我會很失望的好吧”
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慕南喬先是一愣,看著他滿臉認真的要遞麻袋,又忍不住笑起來,要是心情好也要有個指標,他在鹿祈這里已經完成本月的真心微笑ki了。
最后還是沒忍住,做出了過于親密的舉動。
他抬手揉了揉鹿祈柔軟的發絲,點頭答應下來,“我要是套他麻袋,一定會叫上你。”
慕南喬指腹的溫度似乎總是偏低,微涼的拂過頭發,碰到了耳朵。
“別摸我頭啊。”鹿祈耳朵紅了,把慕南喬的手按下來,“我又不是小孩了,再說摸頭會長不高的。”
慕南喬失笑。
還信這種說辭,看來雖然不是小孩子,但也沒大幾歲。
網暴的影響在漸漸平息,生活也逐步回到了正軌,鹿祈卻不急著接稿,而是認真思考自己要不要再搬一次家。
之前他以為林淵不會糾纏,畢竟林少什么樣的人沒見過,沒道理纏著他這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現在看來還真不一定,這人腦回路顯然跟正常人不一樣。
現在林淵的腿是斷了,但又不能斷一輩子,出院了搞不好還會再來,他又不能真的一撬棍撬開他的天靈蓋。
只是
鹿祈環顧小客廳,新添置的綠植開出了白色的小花骨朵,拼多多上買的長絨地毯踩起來又軟又暖,陽臺上的小桌還擺著他畫畫用的設備
夏末的風從窗外擠進來,米色窗簾浮動,小窩剛剛初具家的樣子,又要搬家嗎
想來想去,還是算了。
他要考申美的研究生,就算今年離開申城,以后也要回來,那搬家的意義就不大了,只要他留在申城,林淵總有辦法和手段找到他。
抱著抱枕嘆了口氣,鹿祈起身把一本財經雜志拿出來,撕下林淵那一頁,貼在飛鏢靶子上,咻咻咻的丟飛鏢,把那狗東西扎的滿臉坑。
昨晚跑步路過報刊亭,看到這本雜志時他就想這么干了。
只是他沒往后再翻兩頁,不然就能看到慕氏董事長慕川柏的照片,那真是很眼熟的一張臉了。
丟的正起勁兒,電話突然震動起來,來電備注是恒星。
對方關心他幾句后,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小祈,你是住在花園小區嗎我們剛接到求助電話,說那個小區5棟附近有只懷孕的三花流浪貓,但好幾天沒出現了,你今天有空去看一眼行嗎”
鹿祈想了想五棟的大概位置,應該是靠近小巷那一側,舉手之勞而已,找了個貓罐頭,帶上救助中心的手環標志,他撐著雨傘出了門。
今天下了雨,地上積水不少,這會兒雨勢雖然小了很多,但仍是淅淅瀝瀝的,天陰著,隨時醞釀著下一場大雨。
慕南喬把車停在巷子口,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