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不開心”
“我本來是不用進去的,師姐們覺得我年紀小,都護著我,我是主動要進去的,因為我知道你在,應該會做點什么,我想讓他自嘗惡果,惡人自有惡人磨”
“惡人”沈烈覺得好笑。
“哦,是人外有人。”
陳靜安糾正,又道“我好像真的有點壞了。”
“還不夠,以后再努力,壞得徹底一點,等什么時候沒有心里負擔也就沒什么了,”沈烈再次低頭吻她“我不會覺得不開心,要是這點價值都沒有,那我也該反省反省。”
親完,他拍拍她的面頰“早點回來。”
聚會還是到很晚。
老師因為身體原因提前離開,但師兄師姐們覺得機會難得,不夠過癮,又提出換地方繼續玩,吃過飯,唱歌什么的都太普通,最后溜到一位學姐的工作室里,玩起樂器,合奏炫技。
有學姐問“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卷了,被同行知道,少不了要調侃一番。”
“錄下來,這得給老師看看,幾代同臺競演。”
陳靜安舉起手機負責錄。
彈什么的都有,隨性所欲,雅俗共賞,意氣風發,全場氣氛絕佳。
到結束時,已經很晚。
沈烈很早就安排司機來接,跟師兄師姐告別,她回淺灣時,已經是凌晨一點。
好晚。
陳靜安料想沈烈已經睡下,她放輕腳步上樓,推門,里面燈開車,沈烈躺椅上睡著,旁邊是打開已經黑屏的電腦,躺椅上的軟墊掉在邊上。
耳邊仿佛還充斥著工作室師兄師姐們的演奏,好多已經是很有名氣的演奏家,受到老師影響,守著那份對民樂的熱忱,盡情揮灑著自己的才情,或激烈或悲壯,她仿佛能看到民樂未來,心臟砰砰直跳,到現在也沒能很好靜下來。
無法平息的激烈,需要得到很好的宣泄。
這種感覺像是喝醉酒,腳步輕飄飄的,看什么都順心如意。
陳靜安輕手輕腳走過去,低身撿起抱枕,放在矮凳時,瞥見沈烈的平靜睡容,他睡著時總給人一種假象,漂亮精致,得上天眷顧的優越皮囊,不會像白日里冷漠疏離,沒什么攻擊性。
她停頓。
目光掠過他自然紅潤的唇,在走廊時分明瀲滟殷紅,陳靜安有片刻失神,突然很想親吻。
這么想,也這么做了。
唇瓣碰觸到沈烈的唇時,有種觸電的蘇麻感,她不像前面那樣被動,親吻或者放開都是由自己做主。
這種感覺很好。
吻過,陳靜安剛要起身,沈烈眼睛忽地睜開。
猝不及防,他扣住她的后腦勺回吻住,吻意濡濕,跟她蜻蜓點水式完全不一樣,是探入,是掠奪,是洶涌。
陳靜安閉眼,開始回應。
不夠,遠遠不夠,欲念像是井噴一般,一旦出現便回肆意瘋長。
沈烈握住陳靜安的腰,將她抱在自己腿上,唇瓣短暫分開又緊密貼合,呼吸滾燙,燙得面皮發紅。
裙擺上撩。
被握住的,還有心臟,被攫取的,還有靈魂。
事情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吻得一塌糊涂,陳靜安呼吸艱難,額頭貼著他的呼吸,她雙臂撐在他身體側邊,呼吸間瞥見他漆黑眼眸。
往往到這一步就該停了。
像往常一樣,他還能控制,頂多多沖幾次冷水,不是不能行。
陳靜安知道。
她垂眼,幾秒時間便再抬起下顎,親上他的唇,很輕很快地一個吻,卻無異于像是一個堅定的回答。
要知道,開閘的猛獸一旦放出,就很難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