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學校沒多久,老板跟同事都能吐槽許久,雜七雜八的事,總能磨滅人的心志,才過去多久,就有些頹意。
陳靜安叫停互相訴苦的氣氛“說好是送別,怎么好像我要臨終,這是最后一面嗎”
“呸呸呸,不吉利的話不能說,都不許喪了,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那多喝幾杯。”
“干杯。”
“應該有點祝詞。”
幾個人互相看看。
陳靜安舉杯,碰撞上去“那就祝我們都會有大好的未來”
會有的。
人,永遠是往前走的。
陳靜安在心底默念。
沈烈看起來挺平靜。
日子正常過,工作不止,他行程幾乎沒什么空擋,連軸轉是常事,早上人還在京城,中午已經踏足另一座城市,是數年如一日的工作常態。
沈家最近不太太平。
蘇念深被找回來,因他母親的關系,沈敬琛在大多數事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早年寄人籬下的自卑,在突然觸摸到權與錢后迅速膨脹成一種自負,飆車玩女人什么都沾,追求各種刺激,最后只能需求藥物上的感官刺激。
半夜,沈烈將他從里面撈出來。
人還不太清醒,頭昏腦漲,瞇著眼好半天才認出他,西裝筆挺,神情冷漠倨傲,居高臨下般睥睨他一眼,讓底下人將他帶回車里。
“難為你這么討厭我,還要大半夜從里面給撈出來,謝謝啊,沈敬琛養條狗都沒你這么聽話。”你這么討厭我,還要大半夜從里面給撈出來,謝謝啊,沈敬琛養條狗都沒你這么聽話。”
人被塞進車里,他搖下車窗也要再多罵幾句。
蘇念深一開始不是沒想過利用現有的一切,跟沈烈比一比,但怎么比他既沒有從小接受同等教育,也沒有出身世家的母親,他母親的身份甚至見不得光,他只是個私生子,拿什么跟沈烈斗
沈烈拿著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剛手指碰過的位置,擦完,也一并給丟掉。
“要跟沈董匯報嗎”
沈烈抬眼“沒必要,小事而已,處理干凈點,別傳出點什么。”
“蘇少身邊的人怎么處理”
“也撈出來,年紀輕,喜歡玩也不是什么壞事。”
其次是沈敬琛在一次家宴上,提到聯姻,他將盤里的食物吃完,放下刀叉,說好。
沈敬琛有些意外,說出幾家人選。
沈烈無不說好,隨他心意。
“既然你沒什么意見,我認為程家不錯”
“可以,只是年紀是否小了些,這聲后媽我可能喊不出口。”
“什么后媽”
沈烈抽出之間,按了按唇邊“怎么您沒有要跟我母親離婚再娶的意思嗎”
“你聽聽你自己說的什么混賬話”
沈孝誠臉色驟變,壓低聲音“阿烈,給你爸道歉”
“我吃完了,二叔您慢用。”沈烈抽身離開。
一場家宴鬧得很不愉快,長輩都被氣得夠嗆,之后蘇念深主動站出來,說愿意接受家里安排,開始有些尷尬,后來倒也是可行的方案,倒認真挑選起來。
這些,全由沈津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