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樹再次舉牌,喊價十萬。
暫時沒人舉牌,都覺得貨不等值,普通東西,也沒多喜歡。
陳靜安也期盼著到此為止。
直到前排有人舉牌,直接出到六位數。
是沈烈。
這個價格拍一對普通耳墜,只能解釋是熱心慈善事業。
無可爭議,耳墜被他拍下。
“”
趙嘉樹訕訕笑一聲“有錢人就是橫,這么個玉墜也能拍出天價。”
“沒關系的,這太貴重,后面還會有其他藏品。”陳靜安余光里,對方坐姿端正筆挺,有種不近人情的矜冷味道,她只好去安慰趙嘉樹。
她其實覺得不太舒服,心里堵著一塊,積郁不散,硬生生捱過一會,還是跟趙嘉樹說明自己想提前走。
“對不起啊,打擾你的興致。”
“沒關系,你臉色真的很差,是我不好沒注意到。再說,這里面東西我的確拍不起,跟著開開眼界就好,我跟你一起走。”
兩個人出來。
陳靜安先去趟洗手間,一個人安靜待會感覺好一點才出來。
“要不要緊,不然我送你去醫院”趙嘉樹等在外面,見她出來詢問。
“不要緊,已經好很多,走吧。”
“可不要硬撐啊,下場演出也沒幾天。”
“真的沒事。”
“”
說話間,從左出口出來。
陳靜安往前的步子忽然停止,長睫顫動,不遠處,沈烈身姿挺拔立著,手上捏著根煙,他銜在唇邊,雙頰微陷,他的神情被薄煙籠罩,看不真切。
他目光透過來,落在她身上。
山高水長,千遠萬遠。
陳靜安感覺到自己陷落,就像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重量,她快扛不住。
“怎么了靜安”趙嘉樹見陳靜安停住不動,不明所以,沒回應,只能順著她視線看過去,見到沈烈,有些印象,在里面被眾人捧著的月亮,六位數拍下那對耳墜的人。
他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流動的氣氛,讓他感覺兩個人認識。
不僅只是認識那么簡單。
陳靜安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
隔得挺遠,仿佛能聞見醇烈的煙氣。
視線并未交錯開,不像在室內,只是看陌生人一掃而過,空氣變得不流通,如同膠質般凝固。
“陳靜安,我是不是說過,別讓我再見到你”
沈烈眼神濃郁到幾乎化不開,嗓音帶著浸過煙霧的啞,有秋夜里的涼意,緩慢,磨人心弦。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會來。”如果知道,她一定不會來的。
沈烈垂著眼皮,唇線跟著扯動“這里有八個出口,你偏偏走這一個,你說你不是故意的”
“”
陳靜安擰眉“我覺得你有點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