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連五天,昀哥兒每天都是睡的噴噴香,相反的是鄧羌天天大半夜睡不著,躺著躺著就忽然捶一拳床。
哎呀
怎么就沒發揮好
他是睡在李伯隔壁的,半夜捶床的聲音其實李伯都聽得到。不過李伯只是睜眼笑笑,隨后翻身睡得更香了。
鄧羌的性格確實出了問題,李伯也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可是他跟鄧羌除了有救命之恩外,其他的感情并不深厚,李伯一直以來也不知道該怎么教育他。
嚴厲了怕他跑了,不嚴厲就怕給他養廢了。
現在倒是不錯,讓昀哥兒好好磨一磨他的性子。
這段時間,在對待鄧羌的教育問題以及對昀哥兒的觀察,他跟李復是一直在關注的。每天昀哥兒跟鄧羌玩好模擬沙盤,李復就會把倆小孩兒的對話都原原本本地講述給李伯聽。
越聽,李伯越肯定昀哥兒的聰慧。
雖然他說的很多東西,在實際操作上肯定存在問題。可架不住昀哥兒年紀小啊,才兩歲。
他這腦子真不知道怎么長的。
冬日水澆筑城,挖道戰,夜晚疲兵火攻,還有什么敵進我退敵駐我擾的游擊戰法等等說辭一套一套的,鄧羌壓根說不過他。
李復是個書生,只覺得昀哥兒嘴皮子利索。
李伯常年各地游竄,見過一些小型戰場打仗的情景,有時候捉摸著昀哥兒說的話,還真發現有點意思。
昀哥兒有時候跟鄧羌玩兒得高興了,還會說些前言不搭后語的練兵之法,可李伯有時候晚上靜下心想起來總覺得昀哥兒好像也不是在胡說。
這幾天李伯一方面欣喜鄧羌的性子終于有了改變,可一方面也是對昀哥兒贊嘆連連。
昀哥兒這么聰慧,要是早夭真的是可惜了啊。
李伯也是打定主意,等回了西京他就去祭拜先祖,看能不能讓先祖保佑保佑昀哥兒。昀哥兒氣運不顯,那以后讓他留在老宅給李氏族人做個謀主也好啊。
不提李伯這兒在又驚又喜中入睡,昀哥兒那兒又是一覺到天亮。
一大早昀哥兒喜氣洋洋地出門去,才吃完嬰兒套餐,外頭的張大娘就來說鄧羌來了。
本來鄧羌是只會晚上的時候隨李復一起來,然后在李府吃個晚飯再一起學習。不過他自從跟昀哥兒玩模擬沙盤游戲接連輸了之后,就開始大白天就來了。
不過來之前,他總是在外面先吃飽再來。到了中午,也基本都是不留飯。李府不至于那么小氣,但鄧羌要面子,死活不肯吃。
自從第一次吃到李府加餐之后,鄧羌就算留下吃個晚飯都克制了自己的食量。
昀哥兒笑他死要面子活受罪。
可鄧羌臉憋得通紅,哼一聲就不說話。
辛娘她們也習慣了,就讓張大娘把鄧羌給帶上來了。一來,果然鄧羌就喊著要昀哥兒跟他玩沙盤游戲。
贏不了昀哥兒幾乎是他的執念了。
不過昀哥兒卻不想跟他玩了。
一則昀哥兒玩膩了,二則昀哥兒也說不動了。感覺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快說完了,留點以后再忽悠鄧羌,不能一口氣把大招放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