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龍可就不一樣了,黔首眼中,所有老秦人都是可怕的,秦律更是嚴苛殘酷,祖龍作為秦人之首,自然是被敵視的。
他要做的就是慢慢挽回祖龍的名聲,不過道阻且艱,不知何時能奏效。
今日他正在查看各縣的疫病情況,還在可控范圍內。
不多時,侍從說是一個叫韓信的孩子來找他。
“你怎么來了”尚謹塞給他一個橘子。
樹木之友的buff真好啊,這十多天他收到過兩個蘋果,三個梨子,一個桃子,五個李子,今天早上收到了十個小柑橘。
他覺得自己可以去參加荒野求生了,反正隔兩天有水果,不至于餓死。
韓信開心地將橘子收進袖子里,解釋道“母親已經好多了,叫我無論多遠都要來致謝。”
“分內之事,不必多言。”尚謹拍拍他的頭,叮囑他,“這些日子少出門,以免染病。”
“我這幾天忙得很,等得了空再去看你,給你母親開新方子。”
“多謝司工。”
將近年末,尚謹方才將一切料理好。
“待了三個月,總算好起來了啊。”尚謹放松地泡起了茶,這還是東海郡的百姓送他的,“快到九月了,我也差不多能走了。”
大約兩個月前,雨徹底停了,新上任的郡守也要來了,至于原先那個郡守,真沒想到會被抓住,果然被處以極刑了。
他本以為抓不住的,畢竟史記里可是有很多沒被抓住的“法外狂徒”,不過祖龍下了功夫,抓到郡守也不是意外之事。
不像之后的巡游,遇到的危險,從遇到歹徒到遇到張良,愣是一個都沒抓住。
韓信這些天跟著他喝了許多茶,還是覺得新鮮,以前沒見過這種喝法。
“司工要回咸陽了嗎”韓信多多少少也察覺到他要離開了,畢竟周遭的一切都在逐漸變好,尚謹本也不是郡守。
這次澇災之后,由于尚謹一直在淮陰的緣故,比起原本的治所,人們都快要默認淮陰才是東海郡的治所了。
“嗯,前幾日還說要去三川郡一趟,那的郡守告訴我,三川郡出了極好的煤炭。”他在和扶蘇的通信中還說了此事。
本以為九月能趕回咸陽,現下看,估計還要在三川郡停留些時日。
李由來信倒不是因為他和李由私交好,而是祖龍有令,諸郡郡守都要配合冶鐵之事,他這三個多月也不止在忙碌溫疫之事,也在繼續改進冶鐵術。
“司工與他相熟嗎”韓信聽出他言語間的熟稔。
“三川郡的郡守是李由,是我師伯李斯的兒子,尚公主,還是公子的妹夫。”
韓信聽他提起過李斯,自然也就知道李由和他關系不錯。
至于這位素未謀面的公子,也不必說是哪個公子。尚謹口中的公子永遠都是大公子,韓信也知道他看重扶蘇。畢竟尚謹天天都要提到大公子,隔十天就與大公子通書信。
既然尚謹告訴自己,他確實要離開了,韓信將母親的囑托說出“母親說,若是司工要離開,想請司工到家中一敘。”
韓信很想知道母親找司工是要做什么,單純表達謝意的話,他家里還真沒什么能給司工的,連請吃飯都不好意思。
他覺得司工的手藝極好,不知為何那些菜都很有味道。
“明日吧,我將手頭上的事情弄完就去。”尚謹詫異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