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和我說的嗎好好待黔首。我又不傻,誰都跟那個屠雎一樣蠢笨。”
王離的聲音傳入車內,令他舒展了眉頭。
說到底,即使王離說不在意黔首,可多多少少還是被他影響了。
“你與他關系也太差了,我總擔心他針對你。”
“又不是第一次了,軍中的腌臜事也不少,就說之前算了,我就不和你細說了。”王離下意識覺得這種事情不適合尚謹聽。
王離本來性子就直,也稱得上風風火火,但比起屠雎,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
兩人一言不合就會吵起來,王離可不知道什么叫忍讓。在他看來,屠雎就是個瘋子。
明明之前還挺正常,今年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進展,過于焦躁,跟瘋魔了一樣,昏招頻出。
要不是他攔著,怕不是就要去屠殺了,真對得起他那個氏。
至于其他的勾心斗角,他也不想讓尚謹聽。
“你身邊那個小孩就是你先前說的那個”王離也知道尚謹去東海郡是為了帶個孩子回來,只不過在瑯琊分開之后,他很快就回到了西南軍中,沒有再與尚謹見過面。
“是,小信,和離打個招呼吧。”雖說隔了個車門,但是不妨礙這兩人認識一下。
“王將軍你好我叫韓信”
“韓信,聽謹說你有讀兵法”
“嗯,我都有好好學的。”
這兩人興奮地聊起了兵法,一問一答,跟上課似的。尚謹不知怎么的有些頭暈,干脆靠著車里的軟枕睡過去了。
暮色沉沉,一行人終于到了軍營,周身是不同于咸陽的南方之景。
戍守的士兵激動地高呼“將軍回來了”
不過將軍怎么駕著這種馬車回來的
王離伸手敲了敲馬車,韓信率先鉆了出來,試圖學著王離跳下馬車,半空里被王離抱住了,穩當當地放在地上。
“離,你這車怎么開的”尚謹踉踉蹌蹌地扒著車門走了出來。
他半路被顛醒了,暈得更厲害了。
“啊”王離迷茫地看著他,開車就是駕車的意思吧可自己明明記得尚謹不會暈車啊
尚謹還是頭一次暈車,暈乎乎地走出來差點踏空,嚇得王離一把將他扶住。
“你這么嬌弱”明明平時挺能打的
尚謹眼皮一跳,咬牙切齒地威脅王離“誰嬌弱了我打你一拳你看我嬌不嬌弱”
韓信點點頭“我證明,不怪明章,王將軍駕車太快了,路上過于顛簸。”
“明章什么明章”王離的注意卻集中到了兩個字上。
“你不知道嗎”韓信笑瞇瞇地回答,“是字”
“什么我都不知道謹怎么他知道我就不知道啊”王離瞪大了眼睛,控訴尚謹。
[湮滅哈哈哈哈哈,王離的表情好好笑]
[庖丁解鴿笑死了,一種詭異的爭寵的感覺]
[互聯網泥頭車超人樂,小韓信你把炫耀的表情收一收。]
“誒這是之前回咸陽才想到的,又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原本還興師問罪的尚謹和王離的態度瞬間交換了。
“那怎么信里沒和我說”
“我只和叔父還有小信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