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岄他了半天,也沒他出個什么所以然,倒是云伯釗等不及了,急聲催問
“他怎么了公主倒是說呀。”
高岄做出一副受驚的模樣,十分為難的不斷搖頭,在把云伯釗的耐心耗盡之前,她終于大方的說出
“總之,就是哎呀,我說不出口,要不還是侯爺自己回去問他吧。”
這么說完,高岄就對長信侯擺手告辭,留下一臉懵的云伯釗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心里跟有貓爪在撓似的,腦子里不斷想象著那小子究竟干了什么讓山月公主連說都說不出來的惡事。
平日里沒事,云伯釗都要找一找云庭的晦氣,更別說有事了,他當即轉身,決定找云庭去當面問個清楚。
高岄演了一場戲,心情大好,腳步輕快的走出鎮國公府大門,此時外面前來吊唁的車馬更多了,高岄好不容易找了條可以通過的小路,正要走過去,卻見離她最近的馬車車簾子突然被掀開,云老夫人在車簾后與她打招呼
“公主要走了嗎”
高岄嚇了一跳,尤其是看見從馬車另一端走出的云庭時,心虛的感覺讓高岄變得更加知禮謙遜
“云老夫人好,我是要走了。告辭。”
行過禮便要走,云庭覺得她只是片刻未見,怎么變得靦腆了,連他的眼睛都不敢正視。
要走的高岄被云老夫人喚住
“公主一人出宮,只怕會有危險,不若我們送你一程吧。”云老夫人說。
“不必”
“不用”
高岄和云庭幾乎同時開口,這突如其來的默契讓云老夫人愣住了,云庭干咳一聲,說道
“我的意思是,公主藝高人膽大,危險都會繞著她走的。”
高岄感覺他在內涵自己,慌張的回頭看了看,生怕遇見長信侯,難得贊成云庭的話,附和了一句
“對,我也是這么想的。多謝老夫人好意,告”
第二次告辭的話都沒說完,就被云老夫人打斷,只聽她慈祥的說
“公主,我家庭哥兒性子有些孤僻,自小便不愛見人,他說話直,你別見怪。”
高岄往云庭看去,對云老夫人的話存疑,就他這氣人綁人的水平,不像是孤僻不愛見人的性子,呵,長輩面前挺能裝啊
余光瞥見長信侯的身影,高岄匆忙對云老夫人回了句
“是是是,聽老夫人的,我不見怪那個,我還有事,改日再登門拜訪老夫人,告辭。”
趕場似的說完這些,高岄不等云老夫人回應就果斷鉆進了人群。
“這孩子急什么”
云老夫人兀自疑惑,云庭也有些不解,直到長信侯回到馬車旁,臉色鐵青,壓低了聲音對云庭低吼質問
“你先前在國公府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云庭一頭霧水,下意識往高岄消失的方向望了望,竟見已經匆匆離開的她此刻正踩在一輛停靠在路邊的馬車車轱轆上,往這邊探頭觀望,美貌的小臉上清楚的寫了幸災樂禍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