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錯。”云庭應了一聲,忽然看著高岄笑了起來,高岄不解“笑什么”
云庭說“想起跟你第一次見面那回,你也是一口一個我娘說,我娘說那時我打從心底里覺得你沒出息,是個媽寶男。”
高岄想起那次,向來自問臉皮不薄的她忽的就紅了臉,抬起一腳便向云庭毫不留情的踹過去,云庭慌忙避開,難以置信的問
“怎么了好端端的”
高岄沒說話,尚了他一記大大的白眼,然后雙手抱胸,頭也不回的追著師嵐和裴煦而去,留得云庭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想起兩人那回在溫泉遇見的情形。
一拍腦門懊悔不已,他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趕忙追上去,便追還邊喊
“哎,我錯了,你別生氣。”
裴煦和師嵐原本在前面走得好好的,兩人天南海北的聊個不停,氣氛相當融洽,忽然聽見身后傳來云庭的呼聲,兩人紛紛回頭,正好看到高岄雙手抱胸,氣沖沖的從他們身旁快速走過。
“哎,美人兒”師嵐也沒能喚住她,趕忙追上去詢問怎么回事。
裴煦也一頭霧水,站在原地等云庭追過來才攔住他問“你干什么了”
云庭不知道怎么回答,無奈一聲嘆息。
因為這件事,一場宴會從頭到尾高岄都好好的,該吃吃該喝喝,就是沒有跟云庭說過一句話,對過一次眼神。
師嵐從未見高岄對誰這般,十分好奇云庭究竟做了什么惹的她,但旁敲側擊了好半天也沒能從她的口中挖出原因。
鎮國公被當街刺殺,兇手證實乃血月教長老,盟主江秋寒傳令血月教入京對此事做出解釋。
血月教不敢不從,收到盟主指令后當即便派出圣女虞百齡啟程入京,日月兼程,終于趕在小暑前抵達,第一時間門趕到天極盟分堂,由堂主陸程峰接待。
“盟主近來事忙,略有不便,圣女遠道而來,辛苦了。”陸程峰客氣道。
虞百齡年方十七,是血月教被江秋寒趕回西南后新當選的圣女,是地地道道的西南女子,身著五色西南異服,頭戴銀飾流蘇,柔媚婉約,清秀宜人。
“陸堂主客氣,盟主之令不敢違,談不上辛苦。”
虞百齡雖來自西南地區,但一口中原官話說得十分流暢。
對比血月教上一任在江南地區助紂為虐的害人圣女,這個顯得友善很多,聽說是血月教清理完教內為非作歹的叛徒后新選出來的。
“多謝圣女體諒,此番盟主召見諸位前來,主要是為了鎮國公當街被刺殺之事,兇手已然查明,乃貴教長老胡異奇,他的尸體如今仍停放在大理寺衙門,貴教中人已然前往辨認,稍后便知分曉。”陸程峰說。
誰料虞百齡卻是搖頭拒絕
“天極盟所言自是不假,但若真是胡異奇的話,那此事與血月教便無甚關聯了。”
陸程峰不解“圣女何出此言難道胡異奇不是血月教的長老”
虞百齡說“堂主有所不知,此人年前已然判出本教,我教那之后便一直在搜尋他的下落,卻始終沒找到人,不成想他竟混入京城,犯下這滔天大罪。”
陸程峰質疑
“此人若在年前便判出血月教,為何這年來江湖中鮮有聽聞圣女莫不是為了脫罪故意說這番謊言吧”
被人當面質疑,虞百齡也不氣惱,平和以對
“我之言,敢當日月。之所以江湖中鮮有聽聞,是我血月教未曾大肆張揚,只因胡異奇判教之時,還帶走了我血月教的鎮教之寶五蘊蠱的蠱母。蠱母煉制非數十年不能成,血月教痛失鎮教之寶的消息一旦傳出,怕會引來諸多麻煩,這才對外緘口。”
陸程峰聽這位圣女之言條理清晰,神態真誠無偽,當即信了分,畢竟血月教當年就是憑著能殺人于無形的五蘊蠱而在西南橫行,無人敢惹,如今蠱母丟失,威懾力將大大減弱,緘口不談也是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