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結果令他滿意。
通訊結束,想著馬上就要擴大版圖的公司,陸詔心滿意足。
也是這時候,岑煬晃晃悠悠地從外面進來,一頭栽倒在床上。
陸詔一頓,叫他“岑煬”
岑煬沒回話。
陸詔眉尖微擰,把終端放在一邊,去到好友的床邊。
他先大致用目光把好友掃了一遍,確認人沒受傷,這才松一口氣,說“累了嗎那就先休息”話沒說完,aha青年翻了個身,由原本的臉朝下變成正面朝上,和陸詔相對。
他大約是真的疲憊,到這會兒也沒起身,隨手把假發摘掉便開口“我直接去旭日二號上轉了一圈。警方在船上的流程已經走完了,接下來就是清掃一下,繼續運接下來的貨。”他們已經損失很大,這種情況下,必須得按時把剩下的貨物送到港口。“順便,也看了一下放異度芯片的地方。
“原本想著到了現場,更容易從勞倫那邊套話。結果老陸,你猜怎么著”
陸詔到底遵循內心的沖動,把他鼻梁上隨著話音一動一動的那撮卷發撥開,這才說“直接告訴我吧。”
“行吧。芯片在保險箱,”岑煬咬牙,“怎么會有人把保險箱描述成非常隱秘的地方哪個星盜上了船不先掘地三尺找保險箱他們都不用現場打開,直接連箱子一起帶走就行”
陸詔“”微頓,“勞倫還挺有創意。”
就連事后聽好友轉述的他,都能因這個答案無語,何況站在現場的岑煬。
“我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岑煬抱怨,“要不是他一路跟著咱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算了,不能這么想,大部分時候他還挺靠譜的。再說,我又仔細琢磨了一下,這事兒的重點其實是星盜怎么確定那個時間能安全上船。就算芯片真好好藏在哪兒,我也只是多了條問話路子。
“總之,排除這點,換個角度想。要是真有內鬼,他肯定得在航行過程中向星盜通風報信。那么,咱們要找的其實就是誰在旭日二號行駛過程中朝外面發了信號鏘鏘,改裝船的時候放在夾層里的信號記錄儀派上用場了。”
當時他們自知無法跟船,除了簽了代理人勞倫外,還額外做了幾手準備。這些細節,只有陸詔、岑煬自己知道。這會兒aha青年說的記錄儀就是其一,顧名思義,它能記錄行船過程中所有艦橋上信號的發出位置及目標方向。
岑煬繼續道“我找了個借口把他們支出去,然后拷了記錄儀的數據。對了,我順便還把勞倫終端上的所有現場照片拷了一份,待會兒一起看看。”
陸詔笑了“你還有精神看嗎”
“有的有的。”岑煬從床上爬起來,“我去洗把臉呼,你先睡吧,我在外面看。”
陸詔看著好友的身影,有心說點什么。但轉念一想,以岑煬的性格,今晚得不出一個確認答案,他一定難以安眠。倒是自己,別看他活動量沒有好友那么大,可接連兩次談判消耗了他大量腦細胞,還真需要好好睡一覺。
他到底沒有開口。只是大約因為心里有所記掛,第二天,天還沒亮,beta青年就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酒店套房門縫中的燈光,心中微動,去到外間。
岑煬難道一晚上都沒睡嗎正想著,對上沙發上青年的目光。
“陸詔”看到好友,岑煬先是一怔,隨即叫道。
開口時,他眼睛驚人明亮,第一句話便是“之前的方向錯了,問題在藥品區那里少了一樣東西”
陸詔微愕,立刻問“什么”
岑煬給了他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一箱aha用抑制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