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者只是望著眼前這承載了幾人血淚的湖,看了前者一眼,心思翻轉,沒說什么,“那條漁船如果有需要,可以用。”
嘖,藺泊洲好像有點壞心眼呢。
不過就憑這位新嘉賓的身手,除非別人推他,否則要自己落水也挺難的吧。
一直到晚飯之前的短暫時間里,封疆將整個營地熟悉了個遍。
夜色很快降臨,營地里接連亮起了燈光。
幾頂帳篷中間已經支起了小桌子,雖然簡陋,不過菜品好歹都是從酒店運過來的,很豐盛。
鄭重還難得給他們送了些酒,并告訴他們,第一天不用早起。
這還是幾人第一次齊全地坐在一桌上。
芮蕤的左手邊是許長久,右手邊則是藺泊洲。
藺泊洲正低聲與她交談,過了一會兒,不知去哪了的封疆才姍姍來遲,但幾人不知有意無意,桌上已經沒了空位。
他只看了一眼,便笑著說“我跟泊洲坐在一起好了。”
說完就拿起空置的凳子,直接坐在了芮蕤與藺泊洲之間。
兩人之間的距離原本并不寬敞到足以再坐一個人,于是他這么一插,與兩人的距離都擠得極近。
藺泊洲剛才的話還沒說完,現在頓了一下,往前傾了傾,還想繼續說,封疆卻突然支著下巴,笑瞇瞇地看著藺泊洲。
那雙不論看誰都透著深情的桃花眼,在燈光的映照下,更是顯得深不見底。
面對他這張橫亙在一人之間的笑臉,而且還離得極近,藺泊洲未完的話是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眾人一時都詫異地在他和封疆之間掃視。
只對視幾秒,仿佛被當眾處刑的藺泊洲就敗下陣來,直接坐不住,起身去拿酒了。
鄭重看著這一幕,又抹了把汗,突然覺得事情變得棘手起來。
“你們說,咱們這個戀綜它它需要卡性別嗎”
其余的工作人員俱是面面相覷“感覺,最好還是卡一下,吧”
藺泊洲很快走遠了,封疆隨后一臉無辜地轉向芮蕤“泊洲好像有事,不能再跟你繼續聊了。”
他壓低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蠱惑意味“如果有什么問題,你也可以問我。”
笑死,突然覺得,這個新來的男嘉賓,好像有點綠茶的本事是怎么回事。
大老粗鄭重可能看不出來,但以我單身多年的火眼金睛來看,封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不得不說,欺騙性很強。
芮蕤的視線輕飄飄落在兩人相碰的胳膊上。
即使旁邊已經空下來了,他似乎也沒有挪動的意思。
再抬眼看他時,突然笑了。
她同樣壓低了聲音“我剛才問他的問題是難道平時不會照鏡子嗎”
封疆輕笑出聲,桃花眼一挑“這個問題,我確實也可以回答你。”
說完,他低下頭,兩人離得越發近。
芮蕤卻也沒有退縮,直到她的眼中可以清晰地映出他的臉。
“我更喜歡這么照。”
在桌上的其他人注意到看過來之前,兩人同時回轉目光,不約而同地喝了口白水。
桌上一席盛宴,其他幾人雖然沒有多喝,不過也已然陷入留有神智的微醺,芮蕤只動了一點菜,隨后便悄無聲息地走開。
沿著空曠的湖邊走了一陣,她獨自坐到了停在湖邊的小漁船上。
自從人人有了帳篷,這艘小船已經無人問津了許久。
她也毫不在意,只是拍了拍灰塵就坐下。
這附近沒有安插照燈,很黑。
如果回過頭,可以看見不遠處帳篷前溫暖的光亮,也可以聽見其他人的鬧聲和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