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卻突然湊近她,仰起了下巴,讓她看自己的脖頸。
芮蕤仔細看去,才看見是喉結上方擦破了一小塊皮,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她離得近,呼吸溫柔,他喉結微動。
封疆收回了下巴,眼中閃過笑意,望向藺泊洲“泊洲,一會兒可以過來給我上個藥嗎這個地方,我自己看不到。”
鄭重豎起耳朵,暗自偷聽著,聽到這里,顧不得暴露,立刻慌亂地看向兩人。
一會兒現在可都已經是晚上了,再晚那就是三更半夜了。
附近偷聽的人遠不止他一個。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就像800瓦的大燈泡照過來。
其中意味大都是等著看好戲的,藺泊洲僵硬地后退一步,“這,不太方便。”
“好吧。”封疆的視線又緩緩掃過其他幾個男人。
所有人都齊刷刷后退一步。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芮蕤身上。
嘴角的笑意達到了頂峰“那么,就好像只有罪魁禍首親自來善后了。”
他要是直接問芮蕤,誰都忍不住多想。
可經過他剛才問了那么一圈,所有人都對其退避三舍,似乎只有這個方案才是最優解了。
芮蕤頓了頓,沒有推辭。
大餐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經過現在這么一鬧,幾人再多的醉意都醒了,只打算洗漱過后各自回帳篷休息。
離開之前,藺泊洲回頭看了一眼芮蕤。
隨即又瞥過正朝他微笑的封疆,腳步飛快。
而封疆則慢悠悠地晃回了自己的帳篷換衣服。
芮蕤三人一起走在最后頭。
許長久大概也發現了藺泊洲這兩天的動向不太對勁,若有所思道“小芮,其實藺泊洲這個人,雖然也有點毛病,但是比起談灼他們幾個,好像要稍微好一點。”
芮蕤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侏儒里頭拔矮子”
哈哈哈笑死了連矮子里頭拔高個都算不上是嗎
小芮是這個態度那我就放心了,好像沒有回到戀愛腦的跡象。
許長久聽得忍俊不禁,不再說他。
又將目光放在了還算陌生的封疆身上。
他走得慢,所以依舊在三人的視野范圍內。
迷彩上衣本就貼身,現在濕了水,更是緊貼著肌膚,寬肩蜂腰,隱隱透出結實的背肌。
許長久立刻指給芮蕤看“嘖嘖,小芮,你還真別說,這個封疆的肌肉,是他們五個人里最有料的。”
關子欣趕緊低頭拉著許長久“長久,非禮勿視啊。”
“你個小古板,也該”
前面的封疆似乎覺察到了正盯著他的視線,倏然轉頭,轉過頭的一瞬,目光格外冷漠。
許長久無意間瞥到,嚇得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但對方在與芮蕤的視線對上之后,眼中又瞬間帶上了笑意,張口說了什么。
雖然聽不見,但看口型,似乎是“別忘了。”
許長久都要懷疑,自己剛才看到的冷漠是不是只是錯覺了。
攝影跟鄭重還留在原地,盡職地問道“鄭導,他們的帳篷里都沒有裝攝像頭的,一會兒芮蕤去給封疆上藥,還要跟過去拍嗎”
鄭重想了想,擺擺手“今天的直播就直接結束吧,真是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