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給自己鼓把勁,輕聲回應沒有,相反,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如此迅速地處理這樣的情況。”
說到底,我錯愕的心情還沒有消失。與其說他的舉動超出了我的預期,倒不如說他留給我極深的好印象。
這是我比較喜歡的性格。
我還是堅持住了做事原則,該正面反饋的時候也不能吝惜自己的態度。
聽到我這么說之后,路易斯的眉頭也稍微舒展了一下,仿佛理解了我的想法,“我也不是靠著說話才能當上蘇格蘭場的咨詢偵探的。”
在他搭開窗戶透氣的同時,我還有一句“謝謝”在喉間滾動著。我并不是那種會吝惜說道歉或者感謝話語的人,可是面對路易斯的時候,我覺得這句話非常難。換位思考,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后悔當初救了路易斯的人是我,他估計難受死了。
再次感受到被最討厭的人幫了,卻沒有衷心地接受他的好意。
這種心理過程十分折磨。
我突然有點后悔,早知道當初就好好搞好關系了,現在尷尬的只有我。我完全沒辦法接受他的善舉。
我還在想,路易斯便說道“我又不會偷你的東西,你需要一直盯著我嗎還是你要等我走,才能休息”
他這句話把我的謝謝直接塞回肚子里面。我在腦袋里去除他剛才幫我收拾東西的事情,開始說道:“我想先吃點藥。”
路易斯態度平靜地說道“我會給你找,你去休息。”
“謝謝。”我躺回被窩的時候,順便說了一句。
路易斯因為我的話一滯,而后說道“病人就不要說那么多話了。”
一句話直接拒絕了我的感激。
“”
我不禁閉上了嘴,心里升騰起一陣復雜的情緒。
我真是倒霉,在這種事情上遇到了路易斯。
即使是遇到教授會很難堪羞慚,但起碼就是覺得跟他關系更親近。
懶得管他了。
我重新躺回被窩里面。等下次有人打開門進房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注意到來的是赫德森太太。
她一坐在床邊,我就醒了。
她幫我準備了止疼藥和檸檬水。
英國本地醫生對于這種發燒這種小病小痛是不會放在心上的,除非是發燒情況一直不見好轉,全靠自身免疫力來實現自愈。
她有打電話跟華生講我的情況,華生讓赫德森太太幫忙每三個小時測一溫,這段時間就是堅持喝檸檬水。如果頭疼的話,就吃點止疼藥。
赫德森太太很擔心我,問我要不要回公寓休息。有華生在會
更安心一點。不過赫德森太太也說,如果我覺得起身很難受的話,還是再在教授家里面待到退燒比較好。
我想想就默認了。
其實我昨晚跑回公寓的時候,還想著會不會遇到艾琳艾德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