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及時止損,只喝這一口,反正也不知道這好不好喝。
結果,也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其實算是悶熱,還是因為我太久沒有吃到這種實實在在的白給的甜,這一口下來我整個人就像是久旱逢甘露的小草一樣,瞬間活了起來。
于是,我又偷偷地捏了捏紙盒口,試圖通過物理改變瓶口設計,改變牛奶的發聲模式,結果那聲音變成“嘩啦啦”,我內心一邊叫救命,一邊謹慎地倒牛奶。也不知道是我的技術原因,還是牛奶就是和我作對,倒牛奶的時候根本止不住半點動靜。
夏洛克又是那種敏銳的家伙,如果我不盡快處理好事態的話,他就會把牛奶也給收走了。
于是,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我拿著牛奶和杯子跑進洗浴間里面,一邊放著花灑的水,一邊正大光明地倒牛奶喝。要是有人問起來,我就說天氣太熱,我起來洗個澡。
完美
然而出浴室門的時候,我注意到夏洛克的房間門縫處有一線燈光。明顯是里面的人醒了。
“”
這下我可更睡不著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幫忙處理早餐用的吐司。
夏洛克起床后,就拿著報紙坐在餐廳處一言不發。
這種氛圍就像是突然間來到了高海拔地帶,讓我覺得缺氧缺得厲害。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于是開了口,主動破冰,“昨天晚上有點悶,對不對”
夏洛克連頭都沒有抬。
我巴不得我剛才一句話都沒有說,在內心里面默默地流淚,就不該喝那么一大杯牛奶的。
打破我們之間僵局的是早起,高高興興地給我們做早飯的赫德森太太。
早餐是炒蛋,香腸,蘑菇和培根,還有一大片鷹嘴豆。
我這次把豆子全吃完了,一句話都沒說。
夏洛克什么都沒有說,甚至也沒有多嘴問一句牛奶的事情,好像一切都是我在大驚小怪而已。
上午的時候,我收到一個陌生來電。
我本來不想理會的,可是對方發了一條短信,自稱是麥考夫福爾摩斯的秘書。我覺得沒有人膽子會那么大,會這么說自己的身份,而且那人又再次打了第二次電話,于是我接了起來。
確實是麥考夫秘書的電話。
我之前有見過她,也還記得她的聲音,非常像是電視臺主持人純正的廣播音,她說麥考夫先生今天放假了,連續三天假期。
“然后呢”
這種事為什么要告訴我
又不是輪到麥考夫他生日了。
秘書微微一笑道“那位先生有可能要見夏洛克先生。你可以幫忙嗎”
哦哦哦,弟控
這種暗示,我可太懂了。
“好
的,我積極邀請,一定會讓他過來的。”
我合上電話之后,尋思著弟控的生活一定很忙碌,連放假的時候還在千方百計想著和夏洛克見面。像我,要是放假了,就想在家里躺著。
要不是上次假期約好要去鍛煉身體,我其實也是想在公寓里面一直躺著的。每天收拾完屋子之后,然后就在房間里面躺著一動不動。
于是,我翻了翻我們這次周末的出行表,跟夏洛克他們說能不能邀請麥考夫先生一塊去玩。
華生和赫德森太太的目光都投向夏洛克,我也看向夏洛克。
夏洛克在眾人視線里面,慢慢地翻了一頁報紙,頭也不抬地說道你們自己做決定。v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