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又有更多更多的問題想問。
如此反復幾次。
于是,夏洛克終于跟我說他的想法。
中間我提取重要信息,簡單地概括他的做法。
之所以挑中米爾沃頓的公司,這個原因就變得更加樸素簡單。夏洛克之前在白教堂一案結束后,有調查過米爾沃頓的公司,知道他們公司有足以稱為漏洞的人。
這不用白不用。
夏洛克的想法是先放煙霧彈,混淆視聽。不過,這部分要麥考夫去做。夏洛克平常也不做這些事情,說要交給專業人士來做。
他打電話給麥考夫的時候,也不避諱我在場。我就跟著在旁邊聽了一會兒,聽麥考夫說,與米爾沃頓來往密切的上議院議員已經聯系好國際警察來調查我,而這都是有預謀的。
麥考夫說道“上帝說如果被打了右臉,也要把左臉轉過頭給對方打。”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既然要準備打對方了,那就打狠一點,打全面一點。”
一篇文章不足以撼動米爾沃頓的上市公司,卻足夠成為牽一發動全身的契機。
米爾沃頓本來就樹敵眾多。
利用輿論導向,像是年前他被送進警局時,影響到公司股市一樣。這次則充分發揮網民的作用,以及一向看不順米爾沃頓的敵對公司的推波助瀾。
因此在發出文章之前,首先就要造勢,才能先聲奪人,最好讓人覺得米爾沃頓公司今天開始就要垮了。
這部分會由麥考夫來負責。
這也就是昨天早上麥考夫會安排我去蘇格蘭場的大概背景。
我出門的時候,夏洛克剛好從他的房間走出來。他披著睡袍,里面是比較薄的長衫長褲,雙手插在口袋里面。我有點奇怪,但夏洛克沒說什么,示意我往樓下走。
我發現跟夏洛克聊天,有時候就跟擠牙膏一樣,他總是把話說一半,或者像現在根本不開口,“福爾摩斯先生,你要和我去蘇格蘭場嗎”
不是我擔心,他是真的能干出這種事。
他就有穿著睡衣直接去白金漢宮的前科。
“你認為我這樣能出門嗎”夏洛克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被他這么一說,仔細審視一下,“可以。”
反正穿得好看就好了。
路人又不挑。
“穿衣這件事其實是自律行為。”我解釋道,“路人都不會太在意的。”
夏洛克盯了我一眼,一副懶得說我的表情,給我開了門。門口意外地停著雷斯垂德的警車。他把車窗搖下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
原來夏洛克早安排好了。
我還以為我自己要開車去。
“早”警探高高興興地朝著我們打招呼,“兩位早。夏洛克還特定來送蘭尼嗎”
夏洛克平淡地說道“蘭尼太吵了。”
我、我
我那么安靜。
雷斯垂德警探一聽就笑道“哎,口是心非。真的那么吵的話,其他人也跟著醒了。”
夏洛克才不聽,把我往前推了兩步,說道“帶著這家伙趕快滾吧。”
雖然我很郁悶,但我在坐車之前,還是按照慣例抱了抱夏洛克,然后才跟著雷斯垂德警探離開。就這么在那里待了一天,回到公寓的時候,我倒頭就睡。
還沒有睡滿四個小時,我就收到了教授的電話,說是要請我吃晚飯。
我頓時一個激靈。
其實從拔牙到現在,也過去了好幾天,臉消腫了,也可以吃一點硬食,但是我現在有點怕在教授家里吃飯
太破費了。
他們每次都請我吃太貴的食物了。
我晚上刻意避開了他們吃晚飯的時間,還專門給他們帶了最近最流行的水果蛋糕。教授和我一塊吃那么多次茶,每次都會點一些甜點吃,想來他也很喜歡蛋糕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