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對方作出的事情做進一步判斷不就好了。
真人先生做了什么
初見的時候,他殺死了在電影院吵鬧的三人組。
吉野順平知道那三個人是小混混,平時會霸凌別人,是徹頭徹尾的人渣。死掉他也會在意。
甚至,如果讓他自己下手,他也不會拒絕。
吉野順平有時其實會思考日本的法律判的太輕了吧
就算殺了人,都不一定會判下死刑以壞人的性命換無辜者及其家人的一生本就是不公平的了,但法律竟然有時連這種不公平的正義都不能保證。
都說生命的重量無法衡量,但在吉野順平看來,社會不但量了,而且那桿秤歪得離譜。
既然是對加害者的懲罰,那一定要將受害者所承受的痛苦加倍奉還,才像個樣子吧
所以身為被霸凌者的吉野順平,在看見那三人的死狀后,只感覺到從心底深處升起的爽快,和對這種反擊力量的向往。
他并沒有意識到三人組平時作惡的事情,真人先生應該都是不知道的。
真人先生只是因為他們在電影院太吵,才出手奪取他們性命的。
后面對方向吉野順平展示的那些“收藏品”,更是連認識都不認識。
那些人真的應該承受這些嗎
吉野順平剛剛才意識到這點。
夜深人靜的時候,時間的流逝總是微妙又曖昧,隨意地看向時鐘,可能與上次已經間隔一個小時,也可能只過了短短五分鐘。
明天就給高專打電話吧,把一切都告訴他們,之后再請他們把媽媽保護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吉野順平半夢半醒的時候。
他突然聽到一聲慘厲的尖叫。
熟悉的音色,不熟悉的音調,尖銳又包含可怖情緒的慘叫,這原本只能在恐怖電影中聽見的聲音,讓吉野順平一時間沒能意識到那其實來自自己的母親。
等到他反應過來,并沖出房門的時候,只見客廳中,一個細長又扭曲的詛咒正在咀嚼著什么長條狀的東西,而他的母親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下半身不知所蹤。
吉野順平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這么多的血。
他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好奇,吉野順平曾經在網上查過。
被腰斬的人并不會立刻去世。
如果沒有傷到重要器官,那便還可以活上幾分鐘,但得不到及時救治的話,很快就會失血過多去世。
要趕快止血才行
這么想著,他的身體卻像是灌了鉛一樣,怎么都動不了。
因為那具鮮血淋漓的身體看上去已經沒有起伏了。
咒靈空靈又詭異的咕嚕聲,伴隨著骨頭碎裂摩擦的聲音,占據了這狹小客廳的全部空間。
咒靈并不真的需要進食,在發現有“新玩具”之后,它裂開了一個扭曲的笑,吐掉口中的殘骸,向著吉野順平的方向沖了過來。
詛咒瞬間在眼前放大,他試著躲了。
但他不夠快。
面對沖著自己面門襲來的攻擊,吉野順平的求生本能讓他下意識地向后躲閃,失去平衡后,生存的希望也進一步破滅。
咒靈長條狀的身型很是靈活,很快便調整好角度,準備第二次攻擊。
就在吉野順平避無可避,覺得自己可能要到此為止了的時候,一道沖擊貫穿了詛咒的胸膛。
腥臭的血撒在吉野順平的臉上,那顏色深沉發紫的古怪血液并沒有像他想象中的滾燙,并很快隨著咒靈本身的死亡,而化為像是灰燼一樣的存在,逐漸與本體一同消失在空中。
吉野順平此時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能麻木地望向正從窗口探進半個身子的熟悉咒靈。
“真是太危險了,差一點你就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