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最新的謠言硬塞給對方之后五條悟話題一轉“悠仁這兩天怎么樣”
因為高層最近正好在到處收集情報,為了避免虎杖悠仁被提前發現,所以最近他都沒怎么被安排出任務,只是在室內進行1對1戰斗教學。
“最近的事情足夠他消化一陣了。”
七海建人的筆尖停頓了一瞬,他嘆了口氣“直接將容器的事情告訴他是個好選擇嗎”
與五條悟不同,七海建人還是覺得這不是小孩子應該參與的話題。
五條悟在這方面卻尤其堅持“悠仁的話沒關系,他會挺過來的。”
心滿意足的五條悟看著眼時間,望著身心俱疲的七海建人道“時間也差不多了,今天好好睡一覺,明天交流會就要開始了。”
金發的咒術師慢半拍地從復雜猜測中抽出思緒“在這種情況下交流會還不取消嗎”
五條悟反問“為什么要取消”
因為交流會的時候兩邊的學生都聚在一起,很適合被一網打盡的樣子。
七海建人嘆了口氣。
不過如果有五條悟在,即使真的有咒靈來了,有事的也不會是學生。
五條悟義正言辭地指責道“奪走年輕人的青春,
可是天理不容的行為。”
七海建人懶得和對方爭吵這些,
順勢應道“算了,我什么都沒說,一路順風。”
“娜娜明好冷淡”
“請從我的房子里出去。”
在終于變回一個人之后,七海建人望著面前尚未完成的報告,沉默了兩秒,隨后有些頭痛地放下了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陰謀論,完全無法認真寫報告。
七海建人已經連軸轉了一個星期,今天也是從早上七點半便開始工作,現在經過五條悟的打岔,已經來到了下午的八點十三分,文件的最后期限是明天早上九點
想到這里,七海建人默默地和上了筆帽,向旁邊走了兩步,俯臥著倒在柔軟的沙發上。
先休息一會再說吧。
有社畜難得提早休息,也有其他人遲遲無法入眠。
地下室內,虎杖悠仁躺在沙發上,沒有開燈,抱著個丑萌丑萌的玩偶,一旁電視機運作時的微光便是室內唯一的光亮。
這是當初控制咒力的時候五條悟教導給他的訓練方式,如果因為內心情緒波動,導致咒力輸出不達標,他便會被懷里的人偶暴揍。
虎杖悠仁最近已經不需要這么基礎的訓練方式了,但這兩個月的習慣讓他想要靜下心來認真思考的時候,下意識地選擇了這種模式。
伴隨著電視機里傳來的刺耳尖叫,獨自一人的虎杖悠仁突然問道“宿儺,你在的吧。”
在短暫的沉默后,少年眼下皮膚的褶皺被撐開,一只猩紅的眸子從中顯露。
原本平坦光滑的臉頰上也裂開一道口子,露出里面完全不合常理的尖銳牙齒。
“什么事,小鬼。”
虎杖悠仁沒有被騙住“別裝傻了,我一叫你就出來,這分明是因為你也有話想說吧。”
宿儺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那又怎么樣”
少年也不和它客氣,直接問道“你之前見過其他的容器嗎”
詛咒之王模棱兩可地回道:“誰知道呢。”
兩面宿儺這點倒是沒有撒謊。
它雖然是千年前便存在的詛咒,但一直被封印著,幾乎沒有醒來的時候。
所以它對這段時間外界到底發生了什么,確實沒什么印象。
但它不會這么直白地告訴對方這種對自己不利的情報,而是暗示道“如果你讓我和它見一面的話,我說不定會想起什么。”
兩面宿儺不知想到了什么,語調中飽含愉悅“你想去找它”
不等虎杖悠仁反駁,它便接著說道“也是,比起拿你當做容器,還隨時想要處決你的咒術師們,擁有同樣經歷的咒靈說不定才是你的同類。”
咒靈壓低的聲線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蠱惑與嘲諷,這是身為詛咒之王的本能與驕傲。
“怎么要逃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