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極端情況下,悠閑本身,便代表著壓迫。
空氣仿佛被賦予了重量,黏稠得讓人喘不過氣。白筠,真人,和五條悟呈現出了等邊三角的趨勢,每個人都在防備著另外兩個。
本來按照白筠的計劃,他是不需要和五條悟針鋒相對的。
可惜偷東西被人抓了個正著。
要現在還回去嗎但是感覺有點ooc啊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在場最無所顧忌的五條悟率先開口,扭頭問白筠“你是來干什么的”
白筠沉默了兩秒,望著昏迷的守衛,大開的倉庫門,還有滿臉是血的真人,覺得自己干了什么還挺明顯的。
但既然五條悟問了,白筠也只是假裝鎮定地回答道“來拿點東西。”
“嗯這樣啊。”
五條悟不戴眼罩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和平時不一樣的感覺。
過為剔透的眸子,像是印不出任何情感。
例如歌姬或者七海建人他們經常會吐槽五條悟是多么的不正經,像個雞掰貓一樣耍賤又煩人,但是他們得承認,這種情況的五條悟,已經是最讓人安心的了。
如果他靜悄悄地不吭聲,或者干脆嚴肅起來,那問題就大了。
但是不知因為什么,白筠就是對五條悟缺乏恐懼。
在真人認真思考著如何跑路的時候,他只是普通心虛,甚至還有膽量問出自己的疑惑“你看到我好像不太意外。”
要知道和五條悟的再次見面甚至不在白筠自己的規劃中,但對方竟然比白筠本人還要鎮定。
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五條悟盯著他看了兩眼。
眼前的詛咒明明處于完全相反的陣營,但是卻做著和咒術師類似的事情,甚至在自己表現出某種程度的敵意后,也只是表現平平。
就像五條悟只是個普通人。
對他來說,這是件很新鮮的事情。
看著面前的咒靈,五條悟突然便想起自己有那么一陣,其實是期待過得到同水平的朋友,或者對手的。
不會因為他的身份實力而特殊對待,很好溝通志同道合,而且不會輕易死掉的那種。
因為不然的話,真的很無聊啊。
五條悟從小便被捧得很高,也確實擔得起那些名聲,他一直不甚在意。
直到十多年前的某一天開始,孤獨突然從角落趕上了他。
他短暫地遇到過與自己匹配的敵人,但很快便超越了對方;他擁有過同級別的摯友,但不久后也失去了對方。
五條悟好像總是不知不覺便和同規格的人走上不同的道路。偏頭的時候,只能看見自己的影子。
所以他才會想當老師啊。
教導力量的同時,也傳授思想。
在漫長的歲月中,五條悟嘗試了無數次,而最近,他獲得了一絲啟示。
一個“成品”
。
嗯,也許“不會輕易死掉”
這點還需要商議。但總是,五條悟很是好奇。
他想知道,在千百年前,是否有另一個六眼,將詛咒一步步塑造成了如今的模樣。
五條悟一瞬間又變回了日常不著調的樣子,語氣歡快“悠仁告訴我的。”